别误会,云姐只是又有了晕车恶心的征兆,所以绷紧身体转移话题。
“英语。”
“你真厉害,什么都能教。不过,你的专业不是金融吗?为什么不去教金融呢”
因为你。
“上专业课的话没有时间处理公司事务。”
许时琛说了个不真不假的理由。
“也对,”云木晴深以为然,“专业课排得那么紧,时间上确实会有冲突。”
“嗯。”
“还是上的我们班的课吗?”
“嗯。”
“……哦,挺好的。”
许大佬,不愧是你,两三句就让我不知道说啥了。
云木晴在心中暗暗叹气,忧桑的闭了嘴。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自己知道!郑成余,你这个掉进钱眼儿里没了人气的贱人,亏我以前把你当大哥,你就这么对我!”
“郑艺晴,你给我说清楚我干了什么!我可什么亏心事没干,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大家都这样!”
“去你的职责所在!不要脸!你敢说你没有贪污我们的扶贫款!用几块破砖造一个三平方都不到的‘鸡圈’你们也敢说值六千块,你怎么不去死!”
“胡说八道!郑艺晴你这个疯婆娘,信不信我打死你!”
“有本事你打啊,我再把你告进去!你干了什么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你当谁都是傻子,就你聪明!”
“…………”
车还没停稳,尖利的叫骂声就冲进了车内。
云木晴内心一窒。
外面围了一圈儿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劝架。
不过劝的内容却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句,不知是因为不知道劝什么,还是压根儿不想劝。
云木晴下了车,一见外面那阵仗就感觉呼吸更加困难了。
在云木晴家旁边,云木晴的母亲郑艺晴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隔空对骂,两人皆是目眦欲裂,满脸怒容,要不是围观群众拦着,可能已经动手了。
“果然你们家这种烂胚子就是,喜欢偷别人的东西!先是偷钱,现在连几根木头都偷,脸皮真是够厚!我要是你,早就羞得一头撞死了!”
“郑艺晴!你少喷粪,我什么时候偷你家木头了!这木头上写你名字了吗!”
“你怎么不问你那贱婆娘!是拿错了还是故意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次拿了一根就算了,我就当被狗啃了,结果今天又偷,真当我眼瞎看不见吗!”
名叫郑成余的男人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插话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那是你们家的,我还以为是没人要的,所以……”
“没人要你怎么不说我们家地里的南瓜没人要!哦是了,没有问过我们家就摘瓜偷菜这种事你也没少干,只要没写名字,那树就算被砍成柴了摆成一堆你也能不要脸的说那是没人要的,所以你拿了没有任何问题是吗!”
那女人被郑艺晴怼得哑口无言,默默退下不说话了。
“郑艺晴!我打死你!”
郑成余眼见骂不过,气得差点儿七窍生烟,抡圆了拳头就要揍人。
幸好旁边的群众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了。
云木晴突然有点反胃,转开了头。
这一转,她看到了角落里一言不发站着的郑洛佳。
云木晴突然想流泪,觉得这世界真是恶心极了。
她不敢上去跟郑洛佳说话,害怕周围的人异样的眼光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什么呢?没事的,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和我们无关,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说得倒是轻巧,面对父母丑恶的嘴脸,谁能安然处之。
云木晴闭了闭眼,最终走向了郑艺晴。
后面的许时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郑成余人高马大的体型和蠢蠢欲动的手,他还是担心,跟了上去。
“妈,回家吧,不用跟他浪费口舌。”
人烂透了,旁人还能怎么办呢,弃了吧。
“呸!烂人!跟你说话都能闻到一股子尿骚味儿,跟你那几个偷来的臭钱一起去死吧!”
郑艺晴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就被云木晴搀扶着走了,留下郑成余还在后面骂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