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实在是不想跟那个曹芳蕊有任何的关联,甚至是见面都不想见。
这姑娘就不是个好人。
就算是被猪拱了,跌地上了,最多也是疼几天,不会有大问题的。
自己老婆愿意去呢,就去看一眼,不愿意去呢,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行。
林业对曹芳蕊从来就没有好脸色。
他可没忘了,曹芳蕊这小姑娘心思不正,还想挑拨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关系呢。
一张嘴,就知道胡咧咧。
“刚才李队长你说杀年猪的事儿,真的?”林业问道:“还是只是为了让小范安心才这么说的?”
“本来是有这个计划的,现在他们正好赶上了,所以,就不处分他们了。”李卫国说道:“他们运气不错。”
“过年杀猪,就杀一头啊。”林业问道。
“对啊。”李卫国回应的理所应当。
“才一头啊,咱们村子里这么多人呢,一头猪哪儿够分的啊。”林业说道。
“不少了。”李卫国说道:“那些猪,可都是公社财产,我能做主的,就这一头了,而且还得跟上头说,这头猪是不慎劈叉了,不能继续养下去了,才杀的。”
林业是万万没想到啊。
以前虽然也在村子里过年,但是这些事儿,他都不闻不问的,自然不知道,一个村子的人,就分一头猪。
这一家才能分多点?
就让人家过年见见肉长什么样子呗?
一家分一块,能有拳头大小?
还是按人头分啊?
分到每个人的嘴里,都咂么滋味的么?
估计回去得一块肉嗦半天。
毕竟村子里一年到头,见不着点儿肉腥。
“今天下午,就组织人,叫上村里的杀猪匠,把那猪给宰了。”李卫国说道:“当场分。”
林业心中叹息一声。
他觉得一家人分不到多少肉,可能村子里的人知道要杀年猪,肯定都会很高兴吧。
下午的时候,李卫国组织了队里的壮汉,将那猪绑了起来。
杀猪匠也到场了,把他吃饭的家伙事给折腾了出来。
扒膛的木架,宰杀的桌案,煺毛的锅灶。
还有一个类似套马杆的套杆,只不过杆短而粗,可以套猪,还可以在吹猪时捶打。
除此之外,还有挺猪的挺条,刮毛的刮刨,和杀猪的尖刀,俗称“锓条子”也叫攮刀子。
工具齐全,让人眼花缭乱。
杀猪的场面可热闹,俗话说的好“猪草包,羊好汉,牛的眼泪在眶里转”,就是说杀猪的时候,猪的嚎叫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就是草包一个。
除却声音难听一些,场面多少也有点血腥,但是就是有村里的人爱看。
而且,杀完了还要等着分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