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真是傻,那种事的姿态五花八门,也不知道他上大学那会都忙乎啥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笑着说:“小子,看来你得培训培训,不然干这行只怕适应不了。”
大壮咧嘴一笑说:“闲的没事看培那训干吗?这种事不都是无师自通吗?你难道还是你爸教你的?”
我正要反驳,就听到客厅里我的手机铃声大作。
不会是老爸打来的吧?要真是他打来的,一定又是要钱来了。
我一边用水冲着,一边对大壮说:“去,看看是谁打的电话?”
大壮不满地说:“不是让搓澡吗,接电话干吗?反正你又没女朋友,接不接电话还不是一样。”
他瞧不起我。
瞧不起就瞧不起,眼下里瞧不起,以后就不能了。
“是个叫老猪的人打来的。”
大壮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就进厨房去了。
老猪是给我爸取的名字。
不知道的人肯定是会骂我不孝顺,怎么能骂自己老爸是猪呢?
这个外号得益于他从事的职业,他是个养猪专业户,我四年大学吃喝拉撒和学费都是靠猪养活的,所以我给我老爸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前段时间我i哥得了癌症,嫂子卷了家中的钱财跟人跑了,父母只好把已经分家另过的哥哥接到自己家中来。
没办法,现在这个社会,都现实的很。特别是女人,爱钱如命是天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这是古人总结出来的,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我硬着头皮不接电话,我知道他除了要钱还是要钱,谁有多少钱去填我哥这个无底洞。
我下定决心,不再去顾及家中那个烂摊子。
电话十分固执的响着,我光不哧留地站在淋浴器下面,挺好的心情被电话声讨扰的坏透了。
我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心肠软,而且我担心的是哥哥会不会是要死了。
我还是光着脚从卫生间出来,拿着手机“喂”了一声,立即就被父亲杨社娃喷了一头子。
“杨启舫,你小子翅膀硬了,老子的电话都不接了?”
“爸,我不是不接,我正在上班,上班时间不能随便接与工作无关的电话,这是公司的规定。”
“屁规定,你这上的是啥班啊?能挣几个钱连老子的电话都不敢接?把电话给你们领导,我可得说道说道。”
我一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就是自己的领导,我没有领导找哪个给他批评去?
于是,我说:“爸,你找我们领导干吗?我们领导上面还有领导,领导的领导上面还有领导,说吧,啥事?”
这时候,电话中杨社娃的声音竟然变成了抽泣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杨社娃的哭声。
“爸,出啥事了?你说。”
我的口气立即温和了下来,我预料到我哥一定是病情恶化了,不然他不会这样伤心。
杨社娃顿了下说:“儿子,你哥是真的太受罪了,我想不能再在家中呆着了,得去医院。”
说到底还是要钱来了。
毕竟是一母胞的哥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拿出些真金白银来,我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