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国在银河大森林的南边,只要他们一直向南走就能走出大森林回到人族世界。
是非之地,两人不敢久留,尤其是知道她走丢后黄有幸肝肠寸断,近乎崩溃般的伤心,花月影百感交集,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马上飞回黄金城去回到慈爱的老师身边。
两个人好歹有个伴,有了帮手胆子也大,行走也方便的多,一路爬山涉水,餐风饮露,晓行夜宿,相互照顾着急匆匆的往外走。
银河大森林里各种级别的精灵兽多如牛毛,步步险象环生,处处杀机四伏,不可能让他们一路顺风顺水的畅通无阻的走出去。
面对层出不穷的灵兽,两人能躲就躲,能战就战,一切以自身安全和尽快赶路为原则,绝不恋战。
小灵兽的纠缠略去不说,且说往回走没几天就遇上一条难缠的千年级别的蜈蚣精。
蜈蚣是掠食性的肉食陆生节肢动物,又名叫天龙、百脚虫、少棘蜈蚣等,是一种有毒腺多肢节多足毒虫,与蛇、蝎、壁虎、蟾蜍并称“五毒”。
他们遇到的这条蜈蚣黑头黑背红足黄腹,双须岐尾,碗口粗细体长五六米,是一只千年级别修为的毒虫。
蜈蚣精藏身在树林的枯枝败叶中,林晨钟从它身边经过时隐匿的蜈蚣精突然窜出来一下咬住林晨钟的左胳膊,把林晨钟疼的嗷呜一嗓子跳了起来并使劲甩着胳膊却无法摆脱蜈蚣的利牙紧口。
看清了是蜈蚣精后林晨钟惊慌中极速释放出聚顶灵花和战斧,释放第一神技暴力砍那蜈蚣,削铁如泥剁石头粉碎的战斧砍在蜈蚣的坚硬甲壳上蓬蓬作响,战斧不停的往后反弹竟然破不开那坚固的甲壳。
林晨钟如果使劲拉扯胳膊肯定会被蜈蚣精咬下一块肉来,所以他不敢奋力挣扎,那蜈蚣精咬住他不松口,往他身体里注射毒素要麻痹他,林晨钟有千年红色人形何首乌护体,百毒不侵,这千年级别的蜈蚣毒素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林晨钟只是片刻的头晕目眩,身体酸软一下被蜈蚣拖倒在地上就清醒过来。
那蜈蚣精奋起一两尺长的百足,要把他往一个地洞里拖,林晨钟一个翻身用右手抱住蜈蚣精把它按在地上,这功夫惊慌的花月影连声尖叫着举着花蕾金枝锏跳过来对着碗口粗细的蜈蚣肢节奋起第三神技砰砰的连续抽击了四五十下,直把蜈蚣身体下的土石砸的纷飞四散,形成一个大坑,露出下边坚硬的石灰岩,再把那青灰色的石灰岩锤击出一个半米多深的石坑,把它的身体锤扁了那蜈蚣精才肯松口放开林晨钟的胳膊一溜烟的钻回土洞中去。
林晨钟胳膊上衣服被撕烂,皮开肉绽,露出了森森白骨,黑色带毒汁液直往下淌,他使劲把淤血往外挤,直到鲜血淋漓去了毒素花月影才给他撒上金疮药并用绷带缠上,把他疼的满头大汗,牙都快咬碎了。
进入林晨钟体内的毒素被千年何首乌中和,不会对他造成过大影响。
他缓了口气,气愤的拎起战斧来到蜈蚣洞前要释放第三神技轰它的窝,被花月影拦住道:“阿钟,我的锏打石头都粉碎,却打不死它,可见这蜈蚣精已经成了气候,念它修为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它已经跑了就饶它去吧,把它打死复又何益?无非多耗你的神力而已,这大森林里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怪兽接连出现,不如留着神力以备不测的划算!”
林晨钟一想也对,道:“好吧,且饶它去吧。——今天多亏了有你在,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拿它没办法!”
花月影道:“那蜈蚣精确实修为不浅难以诛杀,你我一个人真的很难对付它。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难敌人多,咱们一起上手它就难免要败下阵来,可见有个帮手是多么的重要!”
林晨钟道:“是啊,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全心全意的帮手难得呀!”
这蜈蚣精比以前遇到的精灵兽都难缠,若是任何一个人单独敌对这打不死的精怪,恐怕今天都难以全身而退。而这次两个人联手短时间内就击退了对手,再被它突袭成功的情况下也并没有造成致命的损伤,两人对团结协作的巨大力量和好处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边感慨着边快步离去。
又走了七八天,林晨钟胳膊伤势也好了七八分。这天路过一个峡谷,正直中午刚吃完干粮喝完水,两人背靠背的坐在一棵小树下小憩一会,忽然听见四面八方有沙沙声,像是什么东西在爬动,又好像是群蛇过路,把花月影吓了一跳,站起来一看可吓坏了:四面八方围过来密密麻麻的森林行军蚁。
森林行军蚁个头有耗子大小,比正常小米粒大小的蚂蚁大上一百多倍,浑身火红色,像一片红色潮水漫过来一样。
灵兽录上讲过森林行军蚁的恐怖:数量不计其数,它们所到之处凡是活的动物顷刻之间肉身都要被啃食干净,化为枯骨。比号称森林扫荡者的追风魔狼更恐怖更彻底的生灵清扫者。遇见森林行军蚁唯一的解脱办法就是尽快逃跑,跳出它们的包围圈跑的越远越好,否则必将化身一堆枯骨。
它们漫过来的途中灌木丛中五六只闪电兔子、三四头绿眼野猪在惊慌失措的狂奔中被附聚的红蚂蚁啃食,皮毛先被啃食干净,浑身血淋淋的倒下,而后血肉内脏被啃食干净,直到枯骨浮现前后也不过一两分钟功夫而已。
花月影被吓傻了,她准备上树,林晨钟道:“蚂蚁是爬树高手,我们上树也没有用:一旦它们发现我们在树上来围攻我们,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无路了逃了!”
花月影哆嗦道:“那怎么办?它们无穷无尽,我们也杀不光啊?!”
林晨钟四下环顾,正前方光秃秃的峡谷中约二百多米外有一条五六米宽的溪流横亘,火红色的蚂蚁都在溪流这一侧,另一侧没有。蚂蚁怕水,如果他们能越过那条小溪蚂蚁应该不会追他们了,林晨钟咬牙道:“趁它们没有合围我们往溪流那边跑,我用第三神技开路兴许我们能冲出去。”
花月影道:“你的神力能支撑那么多次神技释放吗?”
林晨钟道:“试一试吧,总比坐以待毙强!”
那蚂蚁已经快到跟前五六米处,林晨钟第三神技旋即释放七个青神力球从地上滚向三十米开外,所经之处一米多宽内的蚂蚁、枯枝烂叶全被青色火焰卷走烧焦,七个青色神力球犹如一条火龙从蚂蚁堆里开出一条路来,两个人就跟着火龙尾焰快步往前跑,一步不敢落下唯恐被背后的蚂蚁上身附聚。
青色烈焰在三十米左右消失幻灭,林晨钟随即释放第二组开路,如此反复循环,直到释放第八次神技后神力全部耗尽而无法再释放神力火焰球之际,距离那条小溪边还有四五十米远。
花月影和林晨钟携手奋力往前跳跃冲锋,每次能跃出七八米远,每次落地跳入蚂蚁堆里都能踩死一大片,连续跳跃了几次,腿上已经沾上不少蚂蚁咬隔着衣服咬他们,酸软酥麻的感觉随即传来,仿佛蚂蚁再往肉里注射麻醉剂一样。
他们俩都服用过千年红色人形何首乌,拥有近乎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不怕这种级别的毒素的侵袭,强忍着酸楚麻痒,又连续几次跳跃终于跳出了火红色的蚁群,跳进了小溪流里。
水深齐腰,蚂蚁围聚在溪边无法下水,被后边涌过来的同类推挤着掉进溪流里的蚂蚁都被湍急的溪水冲走了。
两人也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携手奋力爬上对岸时身上附着的蚂蚁早被溪水冲走的干干净净。
蚁群隔岸兴叹,来回蠕动。
望着对岸火红火红的蚂蚁大军形成的血色海洋,花月影顾不得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劫后余生般一把抱住了林晨钟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