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苜苏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虽然已经是深秋了,但这个太阳依旧烈的很。
老奶奶魂将离体,阴气入身,自然感觉不到炎热。
但李苜苏已经受不了,将椅子搬到了堂屋里。
她侧对着佛像和十字架,眼皮耷搭着泛着困意,打了一个哈欠。
秋日的烈阳斜照进屋里,落在了她的脚下。李苜苏看到江聿走了进来,顿时睁开了眼。
江聿盯着她看,目光似火。
李苜苏暗骂一声,将椅子挪开,不想看着江聿。
江聿盯着她细白的脖子,不免想起他拨开她耳边头发,亲上去的感觉。
王家村周边特殊部门的人都撤了,他们现在都跑到后山想办法超度怨气去了。
李苜苏和江聿待在这里没人知道,老奶奶也不问,也不赶,任由他们待在这里。
天色暗下来后,老奶奶站了起来。她脸色苍白,一脸死气。
她念念叨叨地说:“今晚的鸡鸭怎么都不回来了?”
她杵着拐杖,脚步蹒跚,她慢吞吞地赶着散养在外面的鸡鸭,但这些家禽走到门口后,又轰地一下散开了。
仿佛门口站着一个人,拦着不给它们进。
老奶奶赶了两趟,这些鸡鸭也不进屋里笼子,平常晚上不用赶,它们就会自觉回来。
“奇怪了……”
老奶奶念叨着。
李苜苏看着门口茫然站着的魂魄,手一挥将魂魄打进了老奶奶的身体里。这时候鸡鸭才动了起来,自己跑进笼子里。
老奶奶忙完就慢吞吞地锁了门,回到卧室里,李苜苏从敞开的房门里看到……
屋里有座黑棺。
农村的老人确实有提前攒钱给自己安准备棺材的事,棺材请回家里放着,有些一放就是几十年。
老人对自己身后之事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棺材就是他们给自己准备的休眠的地方。
像王家庄这地方,只要家里有老人的,都会提前准备棺材抬进家里。
但像老奶奶这样,把棺材放进自己卧室里,是极少的。
而李苜苏观老奶奶的面相,是终生凄苦,无儿无女的命格。
老人可能不觉有什么需要避讳的,起夜的时候她都是摸着棺材探路的。
李苜苏和江聿直接被老奶奶遗忘了,李苜苏起身走到耶稣佛像前。
这座佛像跟在尸坑里的那一座不一样,这一座神像边角圆润发亮,很显然老奶奶经常擦拭。
如今老奶奶不在,李苜苏直接抓起神像,抬手就要将她掰断。
但这时忽然传出来一声呼喊:“不要!”
李苜苏似笑非笑地看着上边悬挂着的十字架。
已经被李苜苏察觉到了,十字架中的东西再也不隐藏了,直接从十字架中跳了出来。
他抬手就要向李苜苏攻去,李苜苏直接将红绳甩了出去,牢牢将人绑缚住了。
江聿看着李苜苏,站在一旁没说话。
李苜苏看向地下被绑着的鬼,是一个近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容貌很普通,但他穿了一身牧师的袍子。
李苜苏问:“许知知呢?”
被绑着的男鬼还咬着牙瞪着李苜苏,李苜苏直接动了动手指,红绳收紧,他痛叫一声。
随后他不甘不愿地将许知知的魂魄吐了出来,他借着许知知的身体离开,本想将许知知的魂魄吞了。
可许知知的魂魄怪异的很,他根本动不了。她魂魄上有一个金色的暗纹,像是被人提前打上了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