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所受苦难,张若虚嘴角不禁泛起冷笑,直盯着古剑道:“小小古剑,害我非浅,今日若不毁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罢,只见张若虚脸沉如霜,杀机毕现。
古剑似是听晓其意,抑或是有感而发,顿时铮铮作鸣,如婴儿呜咽,红光闪闪,似有求饶之意。
奈何张若虚杀心已定,怎肯轻易饶恕,当即双指夹住剑身,直欲将其折断。
就在古剑呜咽不停,几近绝望之际,却听得一人阻止道:“且慢!”
张若虚微微一愣,循声看去,只见冲虚道人拖着残躯,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可未及走上两步,又直欲倒下身去。
张若虚见状,忙上前扶住。
而就在此时,却见一道身影自其身后掠起,同时,一道破风声转瞬即至,直刺向张若虚。
冲虚道人直呼小心,张若虚微微点头,心中早有防备,随即须臾转身,一拳轰出。
只见,那足可洞穿山石一剑,碰上毫无花哨一拳,竟是当场崩碎,其拳风余劲,更是将来者直震飞数丈开外。
待其落下身形,张若虚方才看得真切,那偷袭者,竟是王横!
“果然是你!”
张若虚早有预料,王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锋芒不显,城府甚深,极为危险。
之前甚至不惜牺牲秦林,也要祸水东引,借高羽之手除掉他,此人之心狠手辣,连张若虚都自愧不如。
王横戏谑道:“怎么,很意外?”
张若虚却道:“丝毫不意外!”
王横闻言,反觉意外,疑惑道:“哦,此话怎讲?”
张若虚道:“一个实力极强,却还懂得隐藏实力,不露锋芒之人,怎不令我多留心眼?”
王横不置可否。
张若虚又道:“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借刀杀人之计,终究未能如愿。”
王横听罢,却也不恼,道:“怪只怪高羽太废物,即便习得灭生诀,更配以灭生古剑,都未能将你除去。不得不说,你之好运,绝非常人可比。”
“好运?”张若虚意味深长道:“那你猜猜,我的好运,还剩几分?”
王横眉头微皱,若放在其魔化之前,他自信能一剑斩之,可现在却不好说。
非他实力不济,实是对方太过诡异,不可以常理度之。
况且,他王横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随即,只听得王横极度自负道:“你虽强,运气也好,但终究要饮恨我手!”
说罢,只见他瞬提周身真元,聚于掌心,随即凌空一跃,直迎面击向张若虚。
张若虚自是不惧,只见他大步一跨,一拳递出。
只见得拳风凛冽,猎猎作响,同时夹杂着缭绕黑气,如闪电交织。
电光火石之间,拳掌相交。
本以为会爆发惊天之威,非有山崩之能,亦必有裂石之势。
不曾想,那携裹罡风一掌,竟被张若虚一拳轰散。
而王横,则如掉线风筝,直被震飞数十丈开外。
然而,此般结果,张若虚却无半点欣喜,总觉哪里不太对。
按理而言,王横实力不下于高羽,那一掌之力道,本不该如此之弱。
未及片刻,张若虚猛然醒悟,心下骤然一沉,直呼道:“不妙!”
然而,话音刚落,却听得一声急促呼喊:
“冲虚爷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