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见状,却是不惧,只见他身形倒飞,同时取出一符附于剑上,随即一剑横扫而出。
赤发道人正怒上心头,不曾防备,也不屑防备,见对方一剑斩出,并未在意,只横剑在身前,略做抵挡。
孰料,那道剑光近身刹那,赤发道人却难以抵挡,竟被瞬间击飞,其手中之剑,更被当场崩碎。
然,张若虚见此情形,却是微微摇头,失望不已,心下疑惑道:“为何没能将其一剑斩杀?是我太弱?还是刚才所画五雷神符,威力不够?”
赤发道人被一剑击落,自觉颜面尽失,恰又见对方正朝他摇头,直以为是在嘲讽他不济,不由恼羞成怒,遂对身旁其余道者说道:“他手中之剑颇为古怪,能破我等星辰之力,此子不能留!”
青衣道人道:“那他就交给你了。”
赤发道人竟一时无语:“这”
“怎么,你该不会打不过吧?”青衣道者道:“他虽不俗,且有些许法宝在身,却也不足为惧,贤弟,你一人足矣。”
赤发道人无奈,却又嘴硬不肯示弱,冷哼一声道:“谁说我打不过他!”
说罢,赤发道人复又变出一剑,径直杀向张若虚。
张若虚见状,不敢大意,忙仗剑相迎。
打斗间,张若虚发现,这赤发道人剑术虽不如何,但却有星辰之力护体,源源不断,任他有五雷神符加持,也难以伤其根本。
况且,坛上可还有六位道者,他一人怎堪敌?
袁青衣见状,道:“我们要不要上前帮忙?”
玉面罗刹摇摇头,道:“就以我们目前实力,上去也只能帮倒忙,不如先好好恢复一下,再见机行事。”
托雷道人闻言,却是不无担心道:“那他”
话未说完,却见玉面罗刹两眼一瞪,没好气道:“他什么他,就算你死八百回,他都活得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吧!”
托雷道人直被训得老脸通红,无地自容,哪还敢驳斥半句。
且说张若虚杀之不死,又脱不得身,一时无计可施,只好取出两张神行符,贴于脚上,顿时快如风驰电掣,围着七色祭坛绕起弯来,赤发道人追之不及,反累得气喘吁吁,咒骂不已。
而七色祭坛下,尚有四道身影,仍苦苦对抗星辰之力,虽已过大半时辰,但皆已面露痛苦之色,显然并不轻松,甚至可能已到强弩之末。
不过,若他们都能撑至最后,其中裨益,恐非常人所能想象,若能消化所受星辰之力,其境界修为,极可能扶摇直上,一日千里。
或许,这才是他们不惜以性命作堵,也绝不放弃的最重要原因,求生,反倒是其次。
张若虚也早已看穿他们意图,其他人,他不管,但有一人,今日必须付出点代价!
话说王横为防止星力爆体,可谓拼尽全力抵抗,如同对抗一大劲敌,不得不使出毕生修为,却也正因如此,使得他心力交瘁,再无力分心。
然,那道身影甫一出现,王横便如遇宿敌,骤然警惕。
而就在此时,王横心弦一紧,忽听得耳边响起一语:“当初你如何趁我之危,今日定当如数奉还!”
话音刚落,王横闷哼一声,顿时如遭重创,嘴角渗血。
“怎样,可还好受?”
王横双拳紧握,怒火中烧。
他被星辰之力束缚,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恰也因星辰之力,替他卸去大半力道。
“你最好把握此次机会,否则,便是你噩梦的开始。”
王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哦,那我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