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高志恒点头道:“你推回家吧,正好我得去趟赵叔家!”
高秀兰欣喜地接过了自行车,和安宁一起往家里走去。
而高志恒跑去了队上的供销社,买了一条大前门香烟还有两瓶高粱酒。
然后拎着烟酒往赵德坤走去,刚到了门口,就看到李秋菊正在院子里用铁锨费力的和着穰子。
高志恒连忙走进去喊了一声:“婶子!”
李秋菊抬头看了一眼,见是高志恒,顿时笑道:“是志恒呀,你咋来了?
高志恒没回答,而是问道:“婶子,你和穰子干啥?”
李秋菊笑道:“这不是房顶上漏了一块?
我想趁着这几天放晴,糊一层房顶。”
李秋菊他们没有儿子。
年轻的时候倒是生了一个孩子。
但是还没满周岁,就发烧烧死了。
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老两口也没能再添个孩子。
就这么相互扶持着过来了。
赵德坤又是个不愿麻烦别人的性子。
平时家里有重活累活,老两口只能咬牙自己干。
想到这儿,高志恒道:“婶子,你把东西收着,这点活我来!”
说罢,他就把手里的烟酒递了过去。
李秋菊连忙道:“呀,志恒,你来就来了,还带啥东西呀!”
“婶子,这是我孝敬赵叔的,你就收吧!”
说罢,他就把东西都放在旁边的凳子,然后不由分说抢走她手中的铁锨,就忙活起来。
“婶子,这穰子有点干,你给我弄点水过来!”
“哎!”
李秋菊阻拦不得,听到他这样说,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弄了盆水过来。
和好了穰子,高志恒便拿着工具爬上梯子,糊起了房顶。
见李秋菊还在下面看着,他便一边忙活一边道:“婶子,你去忙你的吧。
这点活,我一会儿就能干完,不用帮手。”
“志恒,你小心点!”
李秋菊叮嘱一声,看着他在房顶上忙活的背影,一时间,她既感动又有些心酸。
要是自己的娃儿能长大,现在也该是志恒这个年纪了吧?
想到这,她不禁抹了抹眼泪,低头走进了厨房。
忙活了好一会儿,高志恒总算赶在天黑之前糊完了房顶。
端着脸盆和工具,走下了梯子。
李秋菊听到动静,连忙穿着围裙走出来道:“志恒,忙活了大半天了,快歇着吧!”
“婶子,还剩点穰子,我把这鸡窝抹一抹!”
说着,他就往鸡窝上浇了一瓢水,拿起刮刀往上面糊穰子。
正忙活着,外面传来赵德坤惊喜的声音。
“志恒大侄子,你咋来了?”
高志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秋菊就连忙道:“当家的,你是不知道呀!
志恒来就来了,还带着烟酒。
这东西刚放下,就又是帮忙糊屋顶,又是帮忙抹鸡窝。
都忙活大半天了,拦也拦不住!”
赵德坤闻言看了看放在凳子上的烟、酒,又看了看向高志恒。
只见,他身上溅了不少泥点子,现在还在给鸡窝糊墙
赵德坤赶紧走了过去:“志恒,你快别忙活了!”
“叔,就差一点了。”
说着,高志恒把剩下的穰子糊完,才站起身道:“叔,这不完事了?”
李秋菊闻言连忙道:“志恒,快进屋洗洗,准备吃饭!”
高志恒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德坤就跟着道:“志恒,听你婶子的,快进屋!”
想着正事还没说,高志恒就应了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