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分一边道:“大伙儿都尝尝!”
“哎,这哪好意思啊!”
分到饼子的工人拘谨的拿着,见别人下口了,才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一个工人见高志恒自己空着手,犹豫片刻,上前递出自己的食物。
“兄弟,你把饼子都分光了,自己吃啥呀?
要不吃点我这窝窝头?”
这话一出,好几个工人都朝高志恒围过来,纷纷递出自己的干粮。
“同志,吃点我的吧!”
“吃点我的!”
……
看着他们淳朴的眼神和手中递出的干粮,高志恒感动不已。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会来到工地干活。
男人间没有什么比烟酒更容易拉近距离。
一块干活,一块抽烟,高志恒很快就和工人们打成一片。
可惜的是,这几天,张主任都没来工地。
这天早上,高志恒囫囵吞枣的几下就扒完了碗里的红薯稀饭。
然后把桌子上准备好的几张白面饼子,往兜里一揣,就要往外走。
“爹,娘,我吃好了,先走了!”
李玉荣连忙拦着他:“老大,你又去铁路那?
老往那跑干啥,
这阵子又是烟又是酒,花了不少钱了吧?”
“娘,我有用,以后你就知道了!”
高志恒搪塞一句扭头就跑了出去。
“哎,老大!
孩子他爹,你也不拦着!”
李玉荣满脸愁容。
本以为儿子开窍了,能和媳妇儿好好过日子了。
谁知道,赚了一笔钱之后,又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活啥。
高康福只是沉默的抽着烟,但眉间的沟壑明显比以往深了不少。
“你个闷驴!”
见他一直不吭声,李玉荣骂了他一句。
又向儿媳妇问道:“安宁丫头,老大跟你说过他忙活啥没有?”
安宁摇摇头,也是一肚子疑惑。
上回靠土簸箕赚了六十多块钱之后,她简直对他刮目相看。
可是谁也没想到,自从那天从铁路回来之后,他就一个劲儿的往外跑。
问就是帮着工人修铁路,还说别看现在忙活几天,以后就能赚大钱。
修铁路和赚钱能联系到一起?
安宁怎么也想不明白。
上了工,她还在思索着,干起活来都心不在焉的。
突然,在旁边忙活的一个刘婶叫道:“哎呀,安宁丫头,你咋把麦苗给铲掉啦?”
安宁连忙低头一看,手里的锄头边上,可不是被铲掉的麦苗嘛?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安宁急得手忙脚乱。
“算了算了,铲掉就铲掉吧,就当肥料了。”
刘婶安慰了她一句,又问道:“安宁丫头,你今天是咋了?
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你家志恒?”
安宁顿时脸上一红:“我,我没有……”
“志恒小子几天不上工,他跑哪去了?
安宁,婶子多嘴说一句,你可得把他看紧了!”
安宁一愣:“婶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