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有些失落,自己还是第一次认错人。正准备转身回去,看到有两个人迎面走来,洛境尘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走过以后,其中一个人说道:“这洛家三兄弟,就这洛境尘最有出息了,这次一定能被选入七峰山。”
“唉,谁说不是呀,这洛家祖坟是冒了青烟了,出了洛境尘这样的大才子,你看人家还知书达理,对谁都是以礼相待。”
“哼,这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他那个三弟洛三,我看就是他家的祸事精,那洛老爷子,还吹嘘着,洛境帆将来要当将军,我看那小子就是欠揍······”
······
博雅一听,打起了精神,连忙上前拦住二人,礼貌的问道:“二位,打扰一下,刚才过去的那少年,还有一个兄弟吗?”
“是呀,你们是刚到此地吧?”
博雅赶紧点头说道:“是是,我看那少年很懂礼数,刚才连我们这样初来乍到的人,都礼貌的打招呼。”
这二人脸上泛起了嫉妒的表情,悻悻然的说道:“人家家里有钱有势,还培养了这样出色的孩子,也难怪人家都是昂着头走路,现在他可是进了峰山大选的名单,连他那个跟他并称‘洛家二少’的大哥都没选上,不过这洛境尘也确实出色,连你们二位初来咋到的人,都对他另眼相看。”
博雅见这二人一直在夸赞刚才的少年,有些怀疑那少年骗了他,“这洛境尘一直这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吗?”
“是呀,这个洛境尘我看就是个天生的才子,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要说这上天真是不公。”
博雅看这人露出了厌恶之色,忙追问道:“这洛境尘出什么事了吗?”
“洛境尘没什么事,是他家那个洛三少爷,洛三,要是境尘身上一半的好处给了洛三,也不至于落到被赶回老家的地步。”
“哦,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祸事精吗?为什么回老家了?”
博雅又把疑心回到了这里,不再怀疑刚才的少年骗他了。
“是啊,这公孙家不是回来人了吗,这兄弟三人还跟公孙公子,在一个学堂读书。这洛家可是抓住了向上爬的机会,拼命的巴结公孙家,生怕洛三那个惹事精,冲撞了那位贵重的公孙公子,就把他赶回老家了,他老家在离城百里之外的七峰镇,偏僻人少不说,那地方靠近山林,经常有野兽出没;这洛家为了巴结公孙家,也真是下了血本了,也不怕儿子被野兽吃掉;还别说,自从这洛境帆一走,这毕城县安静多了······”
博雅听着这人有些悲愤的话语,心里已猜透了七八分,又行礼说道:“谢谢二位如实相告,我二人刚到这里做些小生意,来了就听说这洛家公子,这里真是人杰地灵啊。”
“没什么,这些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这二人又继续议论着洛家兄弟走了。
博雅神色凝重,低声说道:“黑狼,走,去七峰镇,这次我没猜错,一定是那小子。”
黑狼面无表情,这个顶级高手之所以愿意听命于博雅,是因为黑狼本身是个野孩子,在山林里长到十几岁,被博雅收服,根本不懂什么人情世故,骨肉亲情。
黑狼点头复命,恭恭敬敬的跟在博雅身后······
七峰镇,偏僻而寂静,远处被群山环绕,附近是高低不平的山丘树林。
走了很远都没有人影,直到到了镇上才有些叫卖声,街上的人也不多。
博雅正要向行人询问洛境帆,一阵嘈杂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些行人也向那些声音赶去。
博雅透过人群看到,一个身形彪悍的少年,正耀武扬威的叉着腰,大骂着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你们一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本来跟着我混饭吃;后来,洛境帆来了,你们就屁颠屁颠的跟他去学打猎了,没有被恶狼吃掉,真是捡了条狗命。本大爷我最讨厌叛徒,想必洛境帆也没拿你们当人看,他可是毕城头号的魔王,我打了你们那么多次,他给你们出头了吗?或者他根本不敢给你们出头······”
这个彪悍少年就是王五,他见洛境帆每次都不出头,越来越胆大。那些跟随着,本来就惧怕王五,现在连洛境帆也不吱声,就更加害怕了,被王五打了,还跪地求饶······
博雅在人群中已经看明白了一切,心想:难道又要失望了,这洛境帆也不过如此吗!这个彪悍少年真是太狂妄自大,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博雅正要去收拾彪悍少年,见一个黑衣人快如闪电,抓了正在叫嚣的少年,消失在街市上······
黑衣人虽然身影快如闪电,博雅和黑狼这样的高手自然能赶得上身上的黑衣。王五一看,有些害怕了,“洛境帆,还以为你徒有虚名,不敢出来了呢。”
洛境帆强压住怒火,心想:我要不是这段时间专心练剑,早收拾了你,“王五,我本来现在不想惹恁多事,是你三番五次的挑战我的底线,真是给脸不要脸。”
王五看洛境帆并不像要打架的架势,又知道他被家事所绊,料定洛境帆不敢对自己下狠手,又得意猖狂起来,“洛境帆,没想到你也会为了家人,来向我妥协,闻名毕城的洛境帆还真是徒有虚名,你现在把我引到这无人的山林里,是要拜我为王吧,要真是这样,我考虑以后就收留你,替我管教那些小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