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境帆无奈的说道:“比流落街头,饿肚子强多了。”
晚上,洛红玉和母亲弄了一大缸热气腾腾的热水,让傻女洗了个澡。
起初,傻女不肯洗,其实是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不适应。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优待!
洗完澡,洛红玉找出自己原先穿过衣服,选出几件适合傻女的,让她穿上。
那一身伤疤,新伤加上旧伤,有的留着血,真是惨不忍睹。
洛红玉实在看不下去,跟母亲一起,冒着夜色,去药堂里拿了很多的创伤药,给傻女满满的上了一身药膏。
傻女虽不敢说话,但眼眶里满是感激的泪水,心里也有了一丝温暖,躺在舒适的软床上,让她感觉像做梦一样。
即使跟娘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睡过这样暖和柔软的床,在她的记忆里,最好的床就是一张刚晒干的羊皮,铺在铺满杂草的木板上。
傻女在洛红玉母女的看护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洛境帆来后院带傻女,红玉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些药,给傻女带上,嘱咐她要按时用药,傻女只是点头,眼里满是感激,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
“姐姐想的真周到,马上天气凉了,她也有棉的衣服穿了。”
“是呀,天气马上就变冷了,你不要再四处玩了,冷还不说,马上就年底大考了,你要赶快把功课补上来。”
“是,我要好好学习了。”
洛境帆告别了姐姐,跟两个哥哥一起去了学堂,傻女只是远远的跟着。
学生们见境帆归来,心想着有好戏看了!境川安排傻女去打扫院子了。
境帆回到教室里,早已给他安排了紧挨着公孙忌的位置,学生们都瞪着眼睛要看一场大热闹,这次吴老师并没有那么紧张,想着反正都是你们洛家和公孙家的事,我已经尽力安排了,看看你洛境帆有多大的胆子敢去冒犯公孙公子!
洛境帆看出了猫腻,把公孙忌打下去,维持自己的霸主地位,父亲提醒过他,水很深不要往里面跳;难道不动声色甘拜下风,让学生们嘲笑他,正合吴老师的意思,洛境帆有点不甘心。这个吴老师看在他是洛家少爷的份上,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背地里恨透了这个老是找麻烦的坏小子。
洛境帆走到公孙忌面前,恭敬的使了个礼说道:“我叫洛境帆,是大学长洛境川的兄弟,这个位置上的主人,看来都是身份显赫,又博学多才的人才。”
公孙忌也向洛境帆还了礼,他早就听说洛境尘有个孪生兄弟,是个爱惹事的主,他想着肯定是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没想到眼前的洛境帆,彬彬有礼,举止大方,相貌虽没有洛境尘精致,但也是绝对的美男,只是透着满满的野性与粗矿。
“境帆公子抬举我了,你才是博学多才的人。”
“公子说错了,我可不是好学生,不信你问吴老师,这个位置的主人,原本是我大哥的,人家不光学问渊博,还谦虚礼让,愣是把这样的好位置让给了我,这样的好位置一直是我这个坏学生在坐,你说可笑不可笑?”
洛境川和吴老师马上紧张起来,这小子想干嘛,想让公孙忌把位置让给他吗,洛境川敢紧说道:“境帆敢紧做好,老师要讲课了。”
洛境帆跟本不理会他。
公孙忌有些尴尬,原来这位置是洛境帆一直在坐,还是境川让给他的,我要是不让给他,就是我不懂礼数了,“原来我做了洛少爷的位置,不好意思,还是你坐吧。”
公孙忌准备离开位置。
洛境帆拦住他,微笑着说道:“公子不要当真,我就说说而已,要不是老师提醒我这是尊贵的人才能坐的,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现在你是我们学堂最高贵的人,自然是你坐,我原本就没什么兴趣。”
洛境帆说着坐到了新安排的位置上。
吴老师生气又无话可说,两个主都不敢得罪,只好开始讲课了。洛境川也松了口气,总算没有闹出大乱子。想看大热闹的学生还真是失望了,哼,洛境帆面对更强的对手,还不是选择了妥协!
之后的几天里,洛境帆除了读书时间根本见不到人,也很少说话,对公孙忌敬而远之。读书时间里,他埋头读书的样子,很难将那个到处惹是生非的恶魔少爷联系在一起。
“这个洛境帆哪像个恶魔少爷,分明是个刻苦学习的良好少年吗,”深夜里,公孙忌睡不着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少爷,一定是你来了,他不敢再放肆了。”
兴儿说道,这些人都不在兴儿的眼里,在他看来,都是粗俗不堪的下等人。
这兴儿现在虽只是公孙忌的随从,但却是一流高手的得意门徒。
兴儿又说道:“公子,这哪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洛家那俩个名义上的才子也是徒有虚名,就这洛境帆就是一个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的恶少爷而已,以前是没人能压住他,现在有你在,他自然就老实了。”
公孙忌并不这样认为,要说那俩位是徒有虚名,他有些相信,毕竟是乡野之地,有些学问就另人感到稀奇,而洛境帆不像是因为某种愿因会妥协的人,“我还是不相信,之前那些乡绅控告他的行为,跟现在这个刻苦读书的洛境帆会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