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好笑，问题是她要问的，怎么自己倒是先尴尬上了。
“所以你跟钱莉是怎么认识的？”陆川自然的转开了话题。
林暮暮回过神来，“我跟她是网友，她之前在国外就认识了。”
林暮暮脸上出现了犹豫的情绪，“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调查钱家是受人所托吗？”
陆川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个，嗯了一声。
想来她很有可能是去找林筱筱确认了一下他的身份和立场现在才会开口跟他说这个。
“那个人是钱莉以前的朋友。”林暮暮的声音有些低，“钱莉是一年前出国的，但是她之前一直在国内念书，她朋友是她同学。”
其实这个故事说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钱莉在学校的时候风评很好，人也大方，大家都喜欢跟她玩。
“而且她特别喜欢跟一些家境不太好的女孩做朋友，帮助他们。”林暮暮的声音有些沉。
找她帮忙的女孩叫苏意，是钱莉的大学舍友，长得挺清秀的。
“钱莉知道苏意是单亲家庭，妈妈还有病的时候对她特别好。”林暮暮想到女孩那张脸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好是从生活的方方面面照顾到的。”
很快苏意就对钱莉死心塌地了，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好朋友是恶魔。
“大二的时候苏意出了意外，”林暮暮的声音变得很低。“她被lb了。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钱莉。”
钱莉眼里带着笑，脸上的笑容也很温柔，她笑着对苏意说，“小意，这真的是个意外，但是那群人不打算放过你”
苏意从没想过自己的好朋友有一天会拿着自己的照片威胁自己。
最后苏意妥协了，钱莉跟她说起码这样她还能赚到一些钱给她妈妈治病不是吗？
陆川的脸色变得冷凝，钱莉果然是钱家的人。
“但是苏意没想到钱莉会越来越过分，”林暮暮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们原本只是一个小圈子，苏意还有其他的女孩就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的玩具，但是慢慢的他们腻了。”
苏意被要求去钱家的一些酒吧做服务员。
苏意拒绝了，那时候她也赚了不少的钱了，而且她心里过不去了。
苏意因为这些事有了严重的抑郁症，她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堪，那个软弱的女孩第一次反抗了钱莉。
钱莉就完全变了模样，她威胁利诱，但是苏意都没有妥协。
最后钱莉找到了苏意的家，铺天盖地的照片出现在苏意妈妈面前。
“她妈妈死了，自杀的。”林暮暮看了一眼前面的车，“她觉得是因为自己女儿才堕落了，只有她死了女儿就能步上正轨。”
“为什么不报警？”陆川心里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问。
“报警有什么用呢？”林暮暮冷笑了一声，“苏意最后还是去了钱家的酒吧，然后在一次意中毁容了。”
苏意终于被放过了，可是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