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芷脑子里的一根弦断的很彻底。
在被路烬这样四两拨千斤地笑话后，她更觉得委屈了。
绷不住嚎啕大哭。
哭声也越来越大。
似乎是要把这几年的难过都逐一哭诉出来。
她上挑的眼尾带着粉红，漂亮得像蒙了纱的月光。
小扇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地遮住棕褐色的瞳孔。
犹抱琵琶半遮面。
又美得让人心疼。
路烬本来还因为心中狂喜一直在笑。
看到陈清芷的眼泪，又突然怔住。
手足无措起来。
二人对视几秒后，陈清芷又将头埋到枕头里抽泣。
路烬慌忙把人抱进怀里，笨拙地哄着：
“别哭了。”
他没想到只是笑了两下，怎么就让她这么伤心了。
“其实我那天一点也不开心，之前每年都是你陪我过生日。少了你，做什么都没多大意思。”
路烬心烦意乱地捧起陈清芷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又因为她的眼泪，揪心的疼。
他真是该死，从昨晚到现在，短短十几个小时，就惹她哭了好几次。
本来只想让她承认喜欢他。
现在越哄，陈清芷哭得越崩盘。
她情绪失控地推着路烬：
“你就会说好话骗我，当时头也不回地就甩了我出国，这么多年不联系，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那时陈清芷提分手，多半也是耍小性子，路烬忙得一周都见不到人，她无非是想闹一闹，想证明他还在乎自己。
结果他立刻就同意了。
本来即将要开始异国恋，女生心里多少都会患得患失。
他连开口哄一句的想法都没有。
或许是当时无休止的争吵，已经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消磨殆尽了吧。
或许是他累了，要去更高的平台发展了。
陈清芷还在原地踏步，两个人以后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他不想再维系了也有可能。
陈清芷不想再追究之前分手的原因。
即使是她提出来的，最终结束，也是因为路烬的决绝。
路烬并没有直接回答陈清芷这些问题。
他将人拢在怀里，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
当年分手，他有苦衷，也回来悄悄过，等来的却是陈清芷和梁弈楼的官宣。
这样也好，能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总好过日夜担心她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