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烬根本没有半分犹豫:
“必须是女儿。”
陈清芷:“你搞性别歧视!”
吵架就吵架,根本不带脑子毫无逻辑。
路烬不理她的理由,自顾自地嘀咕:
“儿子不听话,又吵又烦,有了媳妇忘了爹,赔钱货。”
陈清芷:“女儿太娇气,动不动就要哄,我不养!”
路烬:“跟你一样儿娇气呗。”
陈清芷:“你还是赔钱货呢。”
路烬:“娇气包。”
陈清芷:“赔钱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小学鸡斗嘴完全没想过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吵来吵去也没人去深究造娃过程。
只揪着结果拼命battle。
关键是还能一直吵下去,要是有观众,谁听了不得直呼一声牛批。
这话题吵完,就剩四楼没逛了。
一楼大堂和客房,二楼夫妻空间,三楼儿童房,那四楼是什么?
陈清芷想上去,被路烬制止:
“一些杂物,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你不是说杂物放在仓库了吗?”
陈清芷好奇,还想往上看。
“还有以前的一些画,舍不得扔,又没地儿放,就堆在上面了。”
路烬语气突然黯了下来。
陈清芷果然没再多问,乖乖下楼。
她知道这是路烬的痛点。
京大美术系全国第一。
当年自主招生,他以文化课第一,专业课第一的成绩直接保送进大学。
路鸣泽去世后不就,他就从艺术改学了金融。
陈清芷一直认为,是年少丧父,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再握过画笔。
陈清芷没再问下去,体贴地摇了摇他的手:
“那走吧。”
路烬低头睨了她一眼,突然松开手,指着三楼的一间书房:
“今晚别想了,我得熬夜搬砖,你自己睡吧。”
“???”
她有那个意思?
这个狗比,就知道对他不能太温柔。
状态不好,拍出来的照片也不会好看。
陈清芷不想自己以病恹恹的样子出现在镜头前,吃了药就躺在床上捂着被子暴汗。
感冒药催眠,不到一会儿她又昏昏沉沉睡去。
半夜不知道几点,她身上又粘又热,抬脚一踢,凉快许多。
很快又冷了起来。
抬手寻不到被子,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在床垫里。
路烬刚巧进来,轻笑一声。
将地上的被子捡起,轻柔地该在她身上。
又用红外线温度计探了下她的体温。
还好已经退烧了。
被子里鼓起小小地一角。
瘦到和床垫融为一体。
路烬眼神一点点黯下去。
几次内心博弈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悄悄熄了床头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