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烬洗完澡出门时，屋里早已没了陈清芷的身影。
只有丈母娘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了出来，热情洋溢地招待路烬：
“儿子，醒这么早？快来吃水果。”
路烬四下看了眼，没找到自己老婆。
又听到周梵又自顾自地说：
“到底是年轻啊，你爸这会儿还醉着呢。”
路烬接过盘子放到桌上，随意吃了颗草莓，才不动声色地问：
“小芷呢？”
周梵被宠了一辈子，没陈知瑾那么敏感，看不出小夫妻之间的异常：
“接了个苏茜的电话去工作室了。”
说完才发现女婿脸色有点不对，周梵叹口气：
“这孩子，又丢你一个人？”
之前也是路烬一个人带礼物来吃饭，完全看不到自己那个没良心的女儿的影子。
“没事儿，妈，我公司有早会，那我也走了。”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路烬早上醒来就觉得下腹要爆炸。
忍不住想对陈清芷动手动脚还被拒绝。
他向来自制力高，也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儿。
最后受折磨的只能是自己。
在浴室把温度调低了好几度，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劲儿。
“对了，等等。”
周梵用纸巾擦了擦手，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转发了个工作室微信给路烬。
路烬平日的社交都由李秘书负责，回国之前他不怎么用微信，微博这种浪费时间的软件。
在澳洲电话被打爆后，才下载了学着用这些。
周梵是他第一个加的好友。
有时候陈清芷也挺佩服路烬，在讨好中老年妇女这块，他一直得心应手。
“你和小芷总说忙，不办婚礼。婚纱照总得拍几张吧？她大姑大姨她们来我家，想看个照片都找不到。”
“正好双十一活动，我觉得这个不错，既能拍照，又能蜜月，就替你们订了个私人团，时间不长，就一周，怕你们忙专门安排在国内。”
“这是负责人微信，你们定好时间，钱我已经付过了，你不用给我，就当是我们老两口给你的改口费。”
周梵根本没打算跟陈清芷说这事儿。
她不清楚路家是什么态度，婚礼明里暗里都催过几次，路家人也一直没动静。
周梵倒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去怪罪路烬，这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人品她心里有数。
索性就自作主张，让女婿无法拒绝。
路烬翻看自己的工作行程，从现在到过年，他的安排几乎全满。
看着丈母娘期待的目光，路烬思忖片刻说：
“我都行，看小芷时间。”
“还有婚纱和礼服要定制，你们得提前去确定设计和尺寸。”
周梵退了二线后，清闲得很，没事儿就在家里替女儿选婚纱。
光是杂志都翻了十几本。
时间有限，陈清芷也不能全穿，得等夫妻俩到场后再确定挑选最终版型。
从陈家出来，路烬就想联系陈清芷确定时间。
手机号输入到一半，他又锁屏收了回去。
这人昨天才添加了他的微信，也有手机号码，偏偏走的时候一声招呼都不打。
他犯不着欠得慌，还主动往上凑。
陈清芷随意套了件羽绒服就急急忙忙出门了，里面还裹得是昨晚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