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面前的苏眉，楚馨并没有直接开口斥责。
而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曾经被自己给予厚望的女官。
“为什么？”
红唇轻启，虽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苏眉寒彻心底。
“陛下，微臣。。。”
苏眉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与楚馨对视。
“家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楚馨的第二句话，彻底断绝了苏眉心中的遐想。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直视圣颜：
“陛下，微臣的这条命是父母所赐，养育之恩不敢忘也。”
“从小到大，一直是家人呵护、陪伴、养育我长大。”
“如今家族蒙难，我苏眉能凭一己之力，挽救父兄姐妹脱离苦海，那是我的幸事，为了家人，我愿意承担一切。”
说完，便再次以头抢地，重重的磕了一个。
“你真的愿意为了亲人奉献自己？”
楚馨目光忽明忽暗，神情肃穆的看着这个被自己给予厚望之人。
“你可知道，你这般行径，已然是背叛了朕，朕完全可以如之前那些吃里扒外之人那般，将你也夷灭三族。”
“若是这般，你也无怨无悔吗？”
听到夷灭三族，苏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抬头凄然的看着楚馨：
“陛下，此过都是罪臣一人所为，还请陛下看在罪臣这些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份上，饶过罪臣的家人，罪臣愿意一力承担这份罪过。”
听到苏眉的话，楚馨眸中的杀意凛冽。
“你真的愿意为了家人放弃一切？真的愿意为他们赴死吗？”
感受着女帝陛下身上散发的杀意，苏眉脸上满是绝望。
她知道这位帝皇的狠辣手段，也知道对方一向杀伐果断，说出去的话，断然不会有更改的意思。
自己今日已然犯了禁忌，绝无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对着楚馨大声说道：
“还请陛下降罪，罪臣愿意一力承担，绝无二话。”
楚馨见苏眉这样，眼中的杀意更盛三分。
“你这般，莫不是心中不服？还是说，你真以为自己一人，能够抗下一切，能够平息朕的怒火？”
听到这话，苏眉脸上闪过一抹恐慌，她再次抬头死死的看着楚馨：
“陛下。。。”
只是话刚出口，却被楚馨直接打断了。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这般认罪之言了，朕只问你一句，想死还是想活。”
听到楚馨的呵斥，苏眉脸上先是一片茫然，随后便是一阵惊疑不定，最后变成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