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年前年后的各种事情,张知少的只能婚事一拖再拖。
眼看新娘子要娶到新房里去,为了以防不搭配,那家具什么的也就不能凑活了。
再说眼瞅着张知少可能是张老五夫妻最后一次操持儿孙们的婚事——虽然还有张贵英,但她是女儿,基本用不着他们操心。
其他的孙子辈儿婚姻嫁娶,最少也得十几年后了,到那时他们在不在世还是两说呢。
所以就这么挑挑拣拣的,张老五一家搬进新房时已到了六月初了。
与此同时,必不可少的还有一场暖家(房)宴。
这在村里也是一件大事,张杨氏又是张扬的,自然往热闹办。
至于会不会碍与六房刚出事,继而影响到他们这边的热闹程度?
那真是想多了。
毕竟高四丫只是差点儿被打死,最终到底六房又没出人命不是?
往小了说,更不过是夫妻婆媳口角,撑大了挨了几拳头罢了。
这天下,古往今来,又哪里少得了这样的事儿?
话说回来。
不管怎么说,刘二女算是送走了一家麻烦,五房的暖家宴也热热闹闹的办完了。
张杨氏还想再接再励讲将爱子张知少的婚事办了,谁知不过隔了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就让她的打算夭折了。
什么事情?
——
“你说啥?谁?”
“六叔摔了?”
“怎么可能?”
……
这样的对话不断的在张家各房各户中相继上演。
虽然报信人已然说的很清楚,但是大家还是不敢相信。
“二女!”
消息传到张陈氏耳中,再到她来打听消息时,刘二女正在熬鸡汤。
看见轻易不过来的婆婆来了,刘二女赶紧从灶前的小板凳上站起来,神态恭敬的准备将人迎进窑洞。
张陈氏摆摆手,随意道:“不用麻烦了!我就说两句话。”
刚回老家时,她也查过刘二女。可有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别人说到底不知道打了好多折扣。
直到这次高四丫受伤,刘二女兢兢业业的照顾她……
一切张陈氏都看在眼里。
虽然还是要继续分离刘二女母子,但凭刘二女的本性,现在张陈氏对她随和了很多。
婆媳间也更和气了。
刘二女洗耳恭听。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按刘二女这几天的习惯,现在这个点儿,她还在照顾高四丫呢。
刘二女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是什么大事儿。
其中又没有什么龌龊,她自然实话实说。
“六叔爷今儿回来了。我看他像是有啥事儿说,便先回来了。”
张陈氏也放下心来,跟他们扯不上关系就好。
“六叔摔了,你知道吗。”
刘二女目瞪口呆:“啥?”
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她回来时,六老太爷人还好好的,看着挺挺精神啊。
她想起来了,刚才是好像听见谁来了,难道就是来给公婆报信儿的?
张陈氏又确定了一番:“你不知道。”
刘二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