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池笑到最后,跪坐在了地上,她看着那几行文字,好像化作了和她一样癫狂了的苏子曾。她要逃出去,去看看苏子曾崩溃后的情景,那时,她就可以可以放肆地去取笑她的亲妹妹了。
“告诉苏子曾,求你快去告诉苏子曾,”红肿着的眼里,泪水止不住地跌落下来,常池坐在了地上,哀求着:“告诉她,她被佩罗骗了,他要在法国和温麦雪订婚了。那个男人,是个魔鬼,是他害得苏氏成了眼下的这副样子。”
慕姐听着这个陌生的女人的疯言疯语,止不住摇了摇头,她并不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佩罗又怎么会娶温麦雪,他明明是爱着苏子曾的。佩罗看上去,是真的爱苏子曾的,只是他真的是爱她的么?
“常小姐,你怎么了?”导购员想扶起常池,她曾在报纸上看过常池的照片。
“常小姐?”慕姐忍不住走近了几步,“你是常池!”
那她刚才说的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告诉子曾,告诉她啊,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可以恨她,我不可以啊,”常池揪着自己的头发,长发被扯了下来,白生生的头皮,被扯出了血来,黑色的发看着那般的触目惊心。
“常小姐,”慕姐的声音颤了起来,她必须通知子曾,只是,真的该告诉她这个消息吗?或许,不知道这一切的苏子曾,会更幸福些。
飞机停在了戴高乐机场时,苏子曾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林樱,听林樱说,她人还在美国,会在三天后赶到巴黎。她还特意提醒苏子曾,她的那间地下室还在租用期间,如果苏子曾懒得去睡宾馆的话,可以住在那边。
“钥匙的话,你知道的,就在门外的地毯下,”苏子曾对于林樱的大大咧咧也算是领教过了,权衡再三后,她还是决定去住到林樱的家里,那里让她产生过一种家的温暖感。
只不过这种家的温暖感到了夏季似乎就有些变味了。林樱是出于好意才邀请苏子曾的。只不过林樱这几年都是在世界各地奔波,就算是在巴黎,也很少在地下室落脚,她忘记了夏季又没安装空调的地下室,除了弥漫着股下水道的臭味以外,黏窒的空气可以让人活活被闷死在里头。
苏子曾住了一天之后,在身上钻出了一排排细小的痱子之后,她还是决定换个地方。
临近巴黎城区的位置有几所口碑和布置都很不错的大酒店,苏子曾对于住所的要求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高了,但还是决定要找一所住着舒服的酒店。
在找酒店之前,她先去从前工作过的zara店里走了一趟。那个牙买加导购员见了她时,欢呼了出来,还有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对于zara的事情,苏子曾还有些遗憾,或许等到佩罗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他们可以再着手和奥尔良商谈经营权的问题。
zara的亚洲专营权早在一年多前就被奥尔森买了去,现在却一直没有动静,想来是奥尔良这个二世主继承了家业后,对这一块的兴趣也不大。
苏子曾和zara的店员们短暂了碰了个面后,又往了香榭丽大街的方向走去。
塞纳河畔熟悉的花店依旧热闹地开着,为了庆祝国庆日,每个花店门口都摆上了最新鲜的捧花。有用了水晶纸包裹着的,也有只用一根红绸寄着的。
“小姐,”苏子曾正欣赏着,从花店里探出了张热情的脸,这位是?
是上次的那位花店老板,苏子曾想了起来,她花掉的那张一百法郎。
两人都认出了彼此,一时之间都大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像是蜜蜂般,在鲜花见穿梭萦绕着。
最后,苏子曾走时,手上拿了一捧新摘下来的红玫瑰,细心的店主在看苏子曾流连花丛时,让她的眼神停留最多的就是这种产自保加利亚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