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佩罗这么一提醒,场中还真有几个人对特劳斯先生有些印象,先前的怀疑声,又低了下来。
特劳斯先生一上了台,就褪去了普通宾客的外裳。手中拿起了那个坐垫,仔细观察起了皮毛和纹路来。
如果是一般的雪熊做的垫子,是不好辨认的,但这种经历了西伯利亚严寒后,特有的厚实皮毛,却是独一无二的。特拉斯先生查看之后,脱口而出的是一口流利的z国语,“我可以确定,这款皮具,是苏联制品,历史也确实不短,只是我毕竟没有亲眼见过那位伟大的领导人的随身物品,所以我还不能确定。”
这个该死的外国佬,苏子曾听着那口z国语,想着这名老外先前刻意刁难的英语,再看看他这个越抹越黑的说法,很是恼火。
“我见过那个垫子,”宾客中,总算是有人再发话了,裘至的奶奶,那个矮小瘦弱的老妇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仅仅我见过,我想温老头也会觉得有些眼熟吧,”场中的这两名年龄最长,人生阅历也最是丰富的老者互看了一眼。他们的眼中,都闪着不同的光色。
温老太爷哈哈笑了起来:“老太婆,看来你的记性比我要强些,我第一眼还没认出来,刚才才认了出来。”
温家和裘家作为老社会下,最早归顺新政府的硕果仅存的老势力,参加了第一届全国人民政协,也就是那时候,他们受到了当时的中央领导人的接见。
“我们在公开场合,有幸见到了邓老,他随身总是携带着一模一样的垫子。”温家老太爷回忆着,有些事情,时间过得越久,记忆起来反而越清楚。
“坐垫的补丁,全都是由五星形状打的,”裘家老太是个女人,对于缝补刺绣方面,倒是比温家老太爷更加留意些。
坐垫的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但面对这样的一件拍卖品,它的意义远比它的价值要更高些。
佳士得的这位亚洲首席鉴定师狐疑着,他心里也替那个坐垫估过价,太高的价格是不可能的,毕竟熊皮做的一个老垫子,能有多高的价格。
但这也就是z国和其余国家不同的地方,z国的人民对于他们长寿的伟大领导人,有一股特殊的更甚于古董的爱国情结。
“这个坐垫,要拿下来,”一旁的几名政府官员开始嘀咕着,“邓老就是我国的风向标,这面旗帜不能倒。”
“邓老快百岁了,又一手策划了国内的多项改革,那个垫子可是有仙气的,”一些年近古稀的老者议论着。
“说是叶将军送给邓老的,叶将军领兵打日本鬼子的时候,你还小,那个打仗厉害的,你都不知道,那个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苏家就需要这个气势,”常玫教导着常池。
常池手中的高脚杯几乎要捏碎了,一把不知打哪找来的破旧椅子再加一个让人完全生不出购买欲望的旧垫子,这些人都疯了不成。
佩罗的眼神,先是在还带着惊色的苏子曾的脸上逗留了下,然后再越过宽敞的大厅,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一脸好笑的商殷身上。
只是一眼,商殷就明白了过来。“疯子,”商殷先前并没有接过接待员送来的拍卖牌,但佩罗的那记眼神,应该是要他出面,来拍下那个垫子的意思。
“真是折腾,早知道,就不听常池的鬼主意,将那把椅子偷出去了。”昨天,常池硬是缠着商殷,叫他找了人手,给苏子曾的拍卖会,贴点特殊的贺礼。
商殷瞥见了常池气得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模样。从商殷的角度出发,他宁可拍下那张金碧辉煌的龙椅,也不想拍下具有革命历史的“伟人坐垫”。
场上,掀起了一阵竞价风,佳士得的首席鉴定师立刻被z国人特殊的情愫感染了,一个个不可能的价格被报了出来。
价格原本可能会开出更高的价格,当闷不吭声的商殷举起了拍卖牌后,价格总算定了下来。
“两百万,”报着对伟大领导人的热烈的祝福,这个坐垫的价格最后定格在了两百万的夸张价格上。这就是z国人,特伦斯看着喜气洋洋的商殷接过了拍卖品,他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垫子,而是一个奔流向前的,巨大的z国的拍卖市场之门,敞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