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诧异，顺着方言目光所至的方向望去，却不见半点异样。
“行了，还在这杵着干嘛？”
“眼瞧着酒楼明日开张，你小子倒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了个甩手掌柜。”
灰耗子气呼呼拽住少年衣袖，连拖带拉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耗儿爷跟你讲，这一下午……”
灰耗子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少年只觉头昏脑胀，两眼发黑。
不过多时，酒楼门外只剩下少女与方言二人驻足原地。
“你……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少女支支吾吾看向面前一言不发的人影，犹如脱兔撞见猛虎，忍不住向后倒退数步。
“好自为之。”
方言冷冷丢下一道声音，余光打量了一番四周，这才大步离去。
“莫名其妙，我又没惹你，干嘛这么凶！”
少女可怜巴巴眨动着似水双眸，小嘴高高撅起。
“丑人多作怪，本姑娘才不和你一般计较。”
少女长长出了口气，眼看四下无人，一把扯去脸上面纱，一溜烟似的跑进大门之内。
片刻过后，两个伙计拎着大小扫帚匆匆走出，干净利落打扫好门前尘土，取回木制招牌后，大门缓缓闭合，门闩处轻微作响。
夜深人静，灯火相继熄灭。
街头角落里忽然有了动静。
“公子，是大小姐吗？”
一道沙哑人声缓缓传出。
“看上去确是苏儿无疑。”
身旁有人开口回应，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不失大家风度。
“那还等什么，找回大小姐，公子何愁大事不成。”
有人早已按耐不住，双目圆睁，擦得雪亮。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