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赶忙摆了摆手,身形接连倒退数步。
“老头子今日所来,不过是受人之托,替这娃娃解了困境。”
“至于剩下的事情,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老头子有这掺和其中的空闲光景,倒不如闷头美美睡上一觉来得舒服。”
老者言罢,正满心欢喜之时,忽然变了脸色。
面容惨白,如遭重挫。
“嗨呦!险些忘记一桩大事。”
“今日为了救这小娃儿,白白浪费老头子一壶好酒。”
“我说方小子,这事儿你总该给个说法吧。”
方言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冲着站在酒楼大门前观望的一众伙计高声呼喝。
他自然知晓老者嗜酒如命的古怪秉性。
“拿上两壶陈年佳酿的满堂春来!”
“别!这是干嘛?”
“这可使不得!”
老者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竟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满堂春,什么十里香?”
“这些个名不副实的美酒佳酿,生性温和,寡淡如水,哪里像是爷们汉子该享用的东西?”
“要老头子看来,这世上除去烧刀子老酒,余下种种便一概是索然无味,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眼见老者神色激昂,举止古怪。
灰耗子嘴角咧得老大,却还要强行止住笑意。
少年与少女早先目睹烧酒喷洒如雨的壮举,再加上此刻老者肉疼之色溢于言表,更叫人忍俊不禁,喜色难掩。
“满堂春不要了!”
“换上两壶渭南老烧,要酒性最烈的!”
方言本以为老者玩世不恭,想必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却不想竟是所为区区一壶烧酒。
归根结底,老者嗜酒贪杯之性,远远超乎其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