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
“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我看你小子就是鬼迷心窍了。”
灰耗子只觉心头烦闷,哪里还有心思仔细琢磨少年所言。
“酒楼开张至今,不过区区几日光景。”
“客人虽然只增不减,但从长远来看,却是不容乐观。”
“火锅这东西,虽然美味,却也架不住日复一日,终归还是要有令人乏味的时候。”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茬接着一茬,如同割韭菜一般。”
“想要长盛不衰,稳稳占据一席之地,就得拿出些不一样的手段。”
“哦?”
话音未落,却听得灰耗子冷哼一声,口中忍不住嗤笑连连。
“莫非你小子的手段,就是闭门歇业不成?”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挤眉弄眼,勉强止住笑意。
“这个嘛,就不劳烦耗子哥费心了。”
“是对是错,用不了多长时间,自见分晓。”
少年自信满满拿回一叠写有各类菜品制方的宣纸,笑着坐回原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倒要看看,掌柜的还能使出什么高明手段。”
四目相对,二人纷纷露出笑意,目光中却是针锋交汇,暗自较量。
当日午后,少年手捧着厚厚一叠宣纸,一头扎在对街黄老先生的药房里,音讯全无。
直到黄昏时分,日暮西垂,方才拍着屁股走人,悠然离去。
殊不知此刻酒楼后院内,十数名伙计正团团围住一开怀大笑的蒙面少女,神色慌乱不已。
“姑奶奶!咱有话好好说!”
“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灰耗子慌慌张张擦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目光死死盯着少女手中一只漆黑发亮的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