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看不出来,咱耗儿爷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阴阳怪气!”
“耗儿爷若不是为了照看老先生与老伯,什么龙虎双雄、武馆教习,保准让他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此言一出,座中众人皆笑而不语。
知情者习以为常,不知情者只当他醉酒胡言,随口调侃而已。
“小兄弟,那邢居善表面上为人坦荡,实则心胸狭隘至极,睚眦必报。”
“今日虽说并未为难于他,却也免不得怀恨在心,日后定然会伺机报复。”
铁牛似是忽然想起此事,连忙冲着少年开口道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我云海区内,他邢家还不敢太过放肆。”
不待少年作何回应,却见另一侧的宋如海缓缓放下手中酒杯,冲着铁牛淡然一笑。
“更何况江公子今日将计就计,使得邢家手中的如意算盘尽数打空。”
“下次再想动手,他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究竟有没有足够的本事。”
“宋大哥所言极是,不过归根结底,今日若没有铁牛哥从中相助,只怕断然不会如此轻而易举打破僵局。”
少年微微颔首,忽又冲着身旁魁梧汉子吐出一道声音。
“小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
铁牛闻听此言,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若没有老先生替老伯诊治病患,怎会发现邢家如此禽兽不如的丧心病狂之举。”
“只是如今与邢家彻底翻脸,武馆断然是再无半点开下去的机会。”
“我们兄弟几人倒还好过,却当真苦了手下那些追随多年的弟子。”
魁梧汉子言罢,不由得轻叹一声,眸中满是愧意。
“我较你虚长些年岁,今日便托个大,唤你一声铁牛老弟。”
秦琳闻言,顿时放下手中筷箸,冲着魁梧汉子笑呵呵开口。
“秦大哥言重了,您能不计前嫌,铁牛已然是感激不尽。”
魁梧汉子连忙冲着素袍人影端起酒杯,面露肃重之色。
“这杯酒,我敬秦大哥与宋大哥,还有在场云海武馆的诸位兄弟!”
“铁牛老弟如此豪爽,倒是与我二人年轻之时颇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