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魏公公率领皇军到了何处,唉,他老人家若在这里,你我二人何须如此费力。”
阿巴泰灰头土脸的回到了明军大营,本来想隐瞒自己无功而还反折损将士的事情,但四哥汤古代几句话便将事情套了出来。
比阿巴泰还大十几岁的女婿李永芳知道了此事,便劝岳父速将此事禀报汗王。
“大贝勒爷就是因为对战事有所隐瞒,才遭致大臣们弹劾,使得汗王对他不满,阿玛万万不可重蹈了大贝勒爷的前车之鉴。”
李永芳虽然还没正式和阿巴泰的女儿成亲,但对阿巴泰已然是执女婿之礼了,很是恭敬。
阿巴泰一想也是,大哥禇英这次没有出征反而在都城留守,外人看着是汗王信重大贝勒,将后方交于他镇守。
可在阿巴泰这些兄弟们看来,这明明就是阿玛对大哥有了疏远,再看最近阿玛对二哥代善的态度,弄不好将来这大金国的太子便是代善了。
对此,阿巴泰可是不舒服的,他和大哥禇英的关系要比二哥代善好得多。有他在,镶蓝旗也是支持大哥禇英的。
所以,哪怕是为了大哥禇英,他阿巴泰也不能让阿玛对他有半点不满。“额驸有心了。”
阿巴泰朝着比自己还老的女婿点了点头,要说对阿玛的安排他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的女儿才十三岁。然而男大女小是女真人的惯例,何和礼不就是娶了他的二姐么。
何况李永芳对于新立的大金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故而即便对此人成为自己的女婿有些不满,但阿巴泰还是顾大局认了这个女婿。
当下,阿巴泰便以请罪的姿态去跟自己的阿玛汇报了达力阿哈的事情。
得知达力阿哈的明军防营竟然修的固若金汤,十分有章程,并且营中将领还敢组织车阵援救溃败明军,奴尔哈赤对那杜松部的监军便起了兴趣,吩咐身边人道:“去问问俘虏,杜松的监军是什么人?”
很快,下面来人来报杜松的监军是分守辽宁东海道周铁心。
“有谁知道此人的?”奴尔哈赤询问左右。
“禀汗王,奴才知晓此人!”
正白旗的甲喇额真鄂硕从人群人站了出来,这次八旗迎击明朝大军,正白旗并未全部出动,只来了一个半甲喇8个牛录2000兵,带兵的就是鄂硕。
“说!”
奴尔哈赤朝鄂硕一指。
鄂硕忙道那个周铁心曾在明朝那个姓魏的太监所辖兵马中任过监军一职,大贝勒带领他们反击明军时曾险些活捉过这个周铁心。
“阿玛不必担心,那明军的防营虽是难破,但儿臣也仔细看了,他营中兵马并不多,待儿臣回头再领军去破了它,把那个狗监军的脑袋给阿玛提过来!”阿巴泰想将功赎罪。
“不必了,且由着他们去,谅他们也不敢出来!”
奴尔哈赤虽对放走了两千明军感到惋惜,但很清楚此时最大的敌人是吉林崖的杜松部,达力阿哈的明军防营部署的再好它也是用来守,而非攻,所以可以断定达力阿哈的明军绝无胆量增援杜松。
因此果断下令除留下少许兵马看押俘虏外,其余各旗立即挥师吉林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