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不能用水替虎蹲炮和杆子铳的铳管降温,只是那样的话,很容易使得炮管变软,如此再装药的话极有可能炸膛。
“投!”
胡小旗大喊一声,将手中已被点燃的陶雷用力甩向了当面金军阵中。
“砰”的一声,陶雷爆炸开来,四射的铁钉和铅丸飞空射向四周密集的金兵和战马。
一颗又一颗的陶雷和石雷就这样被甩了出去,每甩出去一颗就意味着魏公公的腰包缩水一颗,但只要能杀死一个金兵,远在后方的魏公公都会感到内心十分的愉悦。
巴音闷着头和同伴们拿着短刀弓着腰在木栅下面来回移动着,他们的目标不是马上的金兵,而是那些坠马的金兵以及撞在木栅上的战马。
金三顺和一队士兵则是在袖子上绑了个块红布,他们的职责不是杀敌,而是将那些受伤的同伴拖下去。
不然任由这些伤兵在阵中哀号,对己方士气是个很大的打击。至于这些伤兵,眼下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能不能活着回到义州治疗,要看他们的命大不大了。
萧伯芝一身铁甲,按刀带着数名亲兵站在营中搭建的哨台上,身为一军主将,他不需要亲自杀敌,他只要做一件事便行,那就是盯着敌人的动向做出相应的部署。
哨台上的旗兵不时打旗,将主将的军令传递到各部。
魏学文的骑兵大队始终没有得到出击的命令,因为萧伯芝认为还不到他们出击的时候。
“鞑子倒也拼命的很,比北虏能打一些。”
萧伯芝对左右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再无言语,只是牢牢盯着北方那面白色镶红旗。
以他对建州的了解,那面白色镶红旗下肯定是建奴所谓的旗主。
阿拜么?
萧伯芝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在建州看到的那个二十多岁所谓三阿哥。
已被撞开不少豁口的木栅还是牢牢控制在明军手中,在明军不遗余力的打击之下,不足一里地的明军木栅前满是金兵和战马的尸体。
这一幕让主攻的镶白旗第一甲喇额真固尔托很是肉疼,也很愤怒,但他却没有下令收兵,而是让戈什哈吹号命麾下的牛录额真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明军防线。
明军的顽强抵抗和己方的伤亡惨重使得一些金兵感到胆寒,但在严厉的军令之下,他们却不敢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