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甚道德良心的自责,概因恶人还需恶人磨。
将徐元关在此处,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两根手指头不能让他怕,那就五根,给咱切断他的右手!”公公的面目突然变得狰狞无比。
顿时两个校尉将徐元的手按住,从墙角拿来一把已经锈了的砸草刀,将徐元的右手放了上去。
徐元在哆嗦,他认得那砸草刀,两个月前,他可是用这刀把矿上的一个工头给拦腰切成两半的。
他挣扎,他抗拒,可任他怎么抗拒,他的右手还是被生生的拽到了草刀之上。
宋四宝有些兴奋的盯着,公公则是云淡风轻,他在给徐元机会,只要他现在喊出来,那么事情就会瞬间变的皆大欢喜。
然而,那徐元却真如傲骨铁心般,明明面无人色,明明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偏就紧咬嘴唇,死也不开口求饶。(此处当有打赏和赞美)
行刑的锦衣卫不知是否动手,均抬头看向魏公公。
公公摆了摆手。
砸草刀立时被用力切了下去。
不知是力道不够还是刀刃钝了的缘故,一刀下去竟是未能砸断徐元的右手,按刀的锦衣卫心中一急,猛的再次抬起按下。
一下、两下、三下…
断了,血肉模糊,骨头渣子溅得到处都是,甚至魏公公的脸上也沾上了飞来的碎肉裂骨。
一般人是没法眼生生的看着一条完整的手臂在自己眼前被砸得稀巴烂。
宋四宝胃中一阵翻江倒海,顾不得多想,撒脚就跑了出去,然后扶着墙角狂吐起来。
几个锦衣卫倒是平常,他们被抽调过来值守此处,原因就是他们在北镇抚司的诏狱呆过。
公公这边则是借着帕子擦脸,巧妙的掩饰住了他脸上的异常表情。
徐元都没喊,因为刀落下去那刻,他就再次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晕过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魏公公冷冷的看着徐元的断臂,吩咐锦衣卫替他止血,不能让他死了。
“是,公公。”
锦衣卫头也不抬应了声,有人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洒在徐的断臂上,但血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几人忙一起动手,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把血给止住,伤口也被包扎好。
徐元没有死,很虚弱,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苍白苍白的,好像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