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对道友也是热情,没什么醋意。
好的资源要共享,唯有互利才能共同进步嘛。
倘怀了一颗独占的心,好事就要变坏事了。
至于冉道友从中薅了自个多少羊毛,魏公公是浑然不计较的。
他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
“忙,寿宁最近可忙了。”冉兴让停下脚步,由衷说了句,“都是托公公的福。”
“哎,驸马这么说就见外了,殿下天资聪慧,若非殿下,咱家这买卖也干不成。”魏公公也是说的良心话,现在海事债券这块,基本上都是寿宁在操办,要不然他哪有时间去办其它事。
“咱家刚从火药局过来,事情办的也差不多了,琢磨着过几日就得离京,所以过来跟殿下说声,顺便把最近的款项给结了。以后债券这块,恐怕就得多辛苦殿下和驸马了…”魏公公一边走,一边说。
武器装备这块基本落实了,被服那块也专门订做了,大概也就这几天能发货。届时,他也没有什么借口留在京中了。
并且,他是不走也得走。
要知道,眼下京中可不止万历一个人的眼睛在盯着他,而是数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南苑呢。
买了债券的皇亲国戚们都在指着他魏公公赶紧出海,赚来大钱把本息兑付了呢。
他魏公公胆敢在磨磨蹭蹭的,指不定皇亲国戚们联合起来找人把他给换了。
驸马爷一听魏公公马上要走,债券的事要交托,心里不由一阵激动。
“公公的大事要紧,这出海的事得赶紧些。噢,对了,公公来的正好,先前福王那边派人来追加了一笔,东宫的李选侍也遣人过来认购了十份,这些单子都得公公签个字做准才行。”驸马爷笑呵呵的说道。
“是么?…福王和东宫那边眼光看的准啊。”
魏公公哈哈一笑,福王那边他没去过,具体的事是听寿宁说的,反正福王一听是自己爹娘的买卖,二话不说就投了资。且是重金,一次就是二十万两。也是目前为止,投资数目最大的一笔。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阔佬。
这些年,为了补偿福王没能当上太子的遗憾,万历这个爹可是给这儿子弄了不少好处,银子对于福王朱常洵而言,真是不缺。不过,麻烦的却是外朝一直在催福王就藩。
因此,魏公公难免猜测福王舍得这笔重金投资,是不是做给他爹万历看的。只要万历不松口,福王就能在京里赖着,外朝再怎么催也没用。
要是大哥没福,短命,那朱常洵的机会就来了。
东宫那头,小爷朱常洛倒是认了两千两,之后就没下文。现在突然由西李出面认上十份,魏公公打死也不信是朱常洛的意思,多半是李娘娘知道自己缺钱,东挪西借支援他的。
一想到这,那真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