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看到了他爹,挤在人群中,眼含泪花的看着自己。
魏进德根本不知道小儿子犯了这么大的事,昨天被撵出县衙后,他没有回乡,而是找了个桥洞住了一晚。
今天,他原是准备去求一位祖籍梨树村的士绅帮他向县尊说情,放他两个儿子出来。可不曾想,那士绅不在家,府上人说是去接知府大人了。
魏进德可不敢去城门那里找人,因为他害怕县尊看到他来气,再牵怒两个儿子。于是,他托人往村里报信,让女婿送点钱给他。
托人带信后,魏进德无处可去,便想到县衙这里等着,没想到,一来却看到小儿子被人套着个木枷立在那里示众。
父子连心,魏进德见不得小儿子吃苦,也不知道小儿子到底犯了哪条王法,县衙这么糟蹋他!
他想冲上去问个明白,可却被衙役给拦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在那受罪,魏进德真是伤心透顶,老泪纵横,满是污迹的袖子都叫泪水打湿了。
“爹,我没事,你不要哭了。”良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爹,只能努力做出一幅自己真没事的样子。
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脖子上的木枷总不会取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渐渐的有些站立不稳了。
“站好了,再敢晃,打断你狗腿!”
昨天被魏良臣打了一拳的宋捕头拿着棍子出现在良臣面前,他朝一直看着良臣的两个衙役打了个眼色,那两个衙役嘿嘿一笑回了衙门。
“县尊判我枷两日,可没说打断我腿。”良臣知道这捕头是来泄愤的,他都这地步了,也懒得再低三下气求对方不要折腾自己。
“我不打你,自有人会打你。”宋捕头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良臣一凛,知道不妙,他抬头警惕的朝人群中看去,逐一扫视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庞。
宋捕头见了,嘿嘿一笑:“怎么,怕了?”
良臣硬着头皮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真要出了事,县尊不会饶了你们。”他已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捕头同情的看了眼良臣,微微摇头:“胡家人一时气愤,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关我们何事?”
良臣轻咬下嘴唇,心里有些慌。胡家人真要冲上来打断他腿,以他现在这模样,跑都跑不了。
“你小子要了人家胡三一只眼睛,人胡三要你一条腿,并不过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