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魏小千岁可以浑浑噩噩,可以吊儿郎当,可以胡来乱搞,但事关汉家大敌,他毅然挺身也好,再次嘴欠也好,该说的他都要说。
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与我何有哉!
“今观辽东,可还有半点我强明之势?区区一个建州奴,竟也叫我大明弃地移民,朝中诸公还说什么是为了大计?…什么大计,这朝堂大计就是不顾自家百姓死活,不顾将士开边辛苦,一昧弃地成全他人吗?若真如此,那朝堂诸公可一个个都是圣人了,割肉喂鹰,好大的佛心,好大的仁慈。”良臣不卑不亢,面对左光斗在内的数御史,毫无怯场之心。
康丕扬见是一少年在这胡乱说话,气得骂道:“黄毛小子,懂个什么,在此放什么噘词!”
“是么?”
良臣冷然一笑,“这位大人可知,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雄则国雄!”
此言一出,熊廷弼固然更是欣赏,便是那左光斗、宋本庆等人,也是为之动容。
这少年,好犀利的言辞。
“大人万万不能看不起我等少年,试问,诸位大人虽盛,但将来是否如夕阳一般谢幕?今日大人称我黄毛小子,又焉知他日我不是国之栋梁呢!”
良臣定定立在那里,一脸自信。主席可是说过,少年人就是祖国的花朵。这帮人,还能有主席英明不成?
不远处,擦桌子的两个少年伙计已是情不自禁放下手中的抹布,无比钦佩的望着他。
“你们看什么看,再强也得干活!”
带班的走到两伙计身后,一人敲了个响指,然后看向那信口胡言的少年,恍惚间,回到了嘉靖三十年。
那年,他也如此意气风发。
现在,他是个带班的。
下个月,他就将回乡下老家带孙子去了。
“说的好,说的好!”
熊廷弼哈哈一笑,他看出来了,这少年跟宋本庆他们没有关系,要不然,何以宋、王二人还不喝骂斥责于他的。
“好一个少年强则国强,枉我熊廷弼自诩治国经世之人,却不如一黄毛小子,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有趣,有趣。”
熊廷弼说那“黄毛小子”时十分刻意的看着康丕扬,康丕扬冷哼一声,知道熊蛮子什么意思,扭过头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