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明朝不假,但明朝的繁华还是很吸引阿敏的。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是他们女真人能够占据汉人的花花江山多好。
到时,吃的用的都是汉人的,住的也是汉人的,地也是汉人种,钱也是汉人交,漂亮的女人更是汉人贡上来,那日子得是多么的快活。
可惜,他只能想想。
庞大的明朝对于建州女真而言,实在是个可怕的怪兽。
扎萨克图想的可没二哥阿敏那么多,他心思单纯的很,阿玛和大哥说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上阵父子兵,大伯欺人太甚,凭什么不能跟他对着干。
“二哥,阿玛这会当回驿馆了吧?”
扎萨克图小时候就跟着汉人老师读书,所以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还能写得一手好字。
“嗯。”
阿敏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扫了眼茶铺外围观的汉人百姓,鼻子抽了一抽,冷哼一声,对扎萨克图道:“这些个南蛮子就是讨厌,围着我们看了半天了。”
“他们也是好奇。”扎萨克图笑了笑,他知道二哥不喜欢汉人。
“走了!”
阿敏朝茶铺里的族人挥了挥手,然后又朝前面的汉人百姓指了指,喝道:“走开,不要挡道。”他的汉话不是太流利,听着很是生硬,但大体还是能让人听懂。
这一喝,围观的百姓们还真是纷纷往两侧退去,让出一条道给阿敏他们。就连那几个社会人也不敢挡着。
良臣也是哼了一声,但他没逞英雄,对方十多个人,好汉也难敌人多。况,现在建奴未反,人家是来朝贡的,他凭什么上前指责对方。
阿敏见汉人都有点怕他的样子,很是骄傲,昂首向外走去。走到一少年边上时,那少年却突然骂了句:“死鞑子!”
“你说什么!”
阿敏汉话不流利不假,可“死鞑子”三个字还是明白的。这是汉人专门用来骂他们和蒙古人的词。
“我说你们是死鞑子,怎么了?说不得?”良臣承认阿敏的样子很吓人,人也长得很是英武,块头比自己高不少,但这一次,他没有退缩。
他不是为了装逼显摆,而是本能反应。
不能打,不能杀,还不许人骂了?
鞑子就是鞑子,至于在前面加一个死字,那是良臣表示对他们的尊重。
“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出口伤人!”说话的是扎萨克图,他很反感被人骂作鞑子,尤其眼前这汉人少年看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憎恶。
“我…”
良臣刚要开口,阿敏身后又来了一个建奴,他打量了眼良臣,冷笑一声道:“你骂建州右卫首领的儿子是死鞑子,可是在破坏朝廷和建州的关系,是破坏边民友谊,你有种再说一句,我这便扭你去见官!”
破坏边民友谊?
良臣愣在那里,慌了,这帽子他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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