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中年男人还不解气,他抄起桌上的酒泼在傅梓宁身上,并将酒瓶砸碎扔在她面前,狠声命令道:“爬过来,给老子将鞋上的酒舔干净!”
“……”
傅梓宁的神智已经有些恍惚了,她的口中泛着浓重的血腥味,全身青紫,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爬过去。
但她依旧一声不吭。
秦楚砚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女人还不求饶。
他微微挑眉,拿出一张卡扔在傅梓宁面前,冷漠的勾唇,“卡里有五百万,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然而这回,傅梓宁并没有急着去捡那张卡,只是怔怔看着。
她知道对方是想用钱让她屈服,但身上的疼痛和身边不绝于耳的辱骂,都预示着一旦她拿了这五百万,接下来将面临什么。
或许到那时,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她很想转身走人,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但是五百万,足够父亲所有的医疗费。
脸庞有泪划过,傅梓宁闭了闭眼,终究是垂下头,颤抖着手捡起那张卡。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傅梓宁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双目无神的看向中年男人,乞求道:“能不能,让我先把钱给医院送过去?就半个小时,等我回来任凭你们发落。”
她怕她不先将钱送过去,今晚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父亲那边就没人照看了。
然而,她到底有些异想天开了。
只见中年男人满脸嘲讽,恶意哄笑道:“怎么,拿了钱就想跑?还半个小时就回来,你当爷傻啊?”
“求你们。”
傅梓宁将视线转向秦楚砚,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一句话,她就可以救父亲。
然而,秦楚砚眼皮都没抬一下。
傅梓宁眼中的期冀,渐渐消散,黯淡无光。
她苦笑一声,双目无神,一字一句喃喃道:“我这就将先生鞋上的酒渍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