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你干嘛呀?”这是撒娇时的表达。
“你!!干啥呢?”质问别人时的表达。
“你干嘛?人家不要啦”只在后面加几个字,又能变成一种截然不同的表达,具体内容靠脑补。
迅哥儿虽然不精通英语,但是会德语,两个能相通,因此能理解汤皖所说的意思,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
“倒是我走入思想误区了,不过我还得回去好好想想。但是刚胖大厨的话说的话,让我汗颜,有醍醐灌顶的作用。我先走了,休息会,下午还上课。”
汤皖知道迅哥儿的思想还没能接受过来,也没去挽留,不过看着迅哥儿离去的背影,厚重而踏实,似迅哥儿这般心思通透的人,想透彻是早晚的事情。
“你呢?”汤皖问默默无语的湘虎。
“我我现在觉得我以前的想法可能是不对的。”湘虎一副受教的样子。
似湘虎这样的年轻人,有这样想法的有很多。究其原因,还是过去的将近100年时间,一直是挨打的一方,挨打的久了,膝盖就软了。
长此以久下去,国人在面对西式列强的时候,就会从内心里产生一种自卑感,甚至最后会冒出一种论调:白色皮肤是高级人种,黄色皮肤是劣等人种。
汤皖无法与湘虎讲起100年之后的事情,但是可以明确的告诉湘虎:
“你们以前的想法是肯定不对的,废除汉字是屁股长在脑袋上的人想出来的,他们没有能力,就只能整体说一些狗屁话。”
“真正有能力的人,都是发现有不对的地方,能及时纠正的,而不是人云亦云,行尸走肉。”
湘虎起身,低头行礼,受教道:
“先生,我明白了!”
“去把!”汤皖说道。
偌大的食堂里,空空如也,汤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觉得特别的空虚,这么大的一块地方,怎么就只能有一个鲜活的灵魂在其中呢?
而这个灵魂还是来自于100年之后,所放眼望去,首都70w人口,似这样的灵魂,能有几个在其中?
汤皖来学校的时候,是意气风发,回去的时候,却是愁眉不展,连看向首都城都是灰色的,心里郁结重生。
走进东交民巷,跨过大门槛,心里一阵疲劳感涌生,就只想往院里的躺椅上躺着,好恢复恢复心思,仔细的想想。
然而,黄色的凉棚底下,汤皖往日躺着的躺椅上,此时却躺上了另一个人,正眯着眼,盯着凉棚顶,桌上还放着行礼包袱。
汤皖只大致看了个轮廓,就一眼就认出人来,正是沪市的仲浦先生,连忙上前,惊喜道:
“仲浦兄,你怎么提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