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梦里,面容都是模糊的。
要下山峰的时候,惊蛰抱住了林骁,声音有些闷地说:“我也很喜欢你。”
听她说喜欢,是件很难得的事,她不是个喜欢说的人,她会把爱倾注的很多细节里,唯独不会经常说口。
他知道她喜欢他,但还是喜欢亲耳听。
于是他笑了下:“真的吗?有多喜欢。”
惊蛰很少理会他的得寸进尺,但她这次很认真地说:“其实我怀一『毛』的时候,情绪不稳,有段时间疑疑鬼……”
概是激素变化导致情绪波动剧烈,她这个人不太会表『露』情绪,所以压抑着。
他那段时间为了腾来块儿的时间陪她,加班加点处理公司的事,想直接休个长假,休到她生产完。
但为不确能不能休得了,就没告诉她,怕空欢喜,是说忙一阵,把假腾来。
他有几天都住在公司,惊蛰常常睡不着,她为身体原已经休产假了,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可能太无聊也容易想东想西,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脑补他移情别恋了,脑袋里像在播放连续剧,她的心情也随着剧情跌宕起伏而起伏,甚至想到有一天己挺着肚子门逛商场碰到他和情人约会这样狗血的戏码。
每每在网看到类似的案例都要心惊一下。
终于她忍无可忍去公司找他的时候,是借口给他送午饭。
他的助理小宋早早就迎下来,一路带着她从停车场到19楼,她穿过办公区域,推开他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从一沓文件中抬起头来,脸本来还带着“小林总”的严肃和稳重,看到她却突然垮起个脸,等小宋很有眼『色』地退去并关门,他一下子跳起来,抓着她的手腕扶住她的腰,鼻尖蹭在她脸贴了贴,郁闷道:“天天一堆破事,这破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去了。你怎么『乱』跑啊,不都说了让你休息,你送什么饭啊,不能让阿姨来?再不济我随便付点儿就行,你要是磕到碰到,还不如让我吃树皮去呢!”
他一连串的话,惊蛰都『插』不嘴,她那会儿肚子不算太显,也不算很笨重,但他那样子,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玻璃娃娃。
她不想解释那么多,于是扯着他的胳膊,轻声说了句:“我就是想你了。”
她看到他眼睛逐渐亮起来,唇角克制的笑意,还有眉眼里清晰的愉悦,忍不住也笑了,那些莫须有的疑虑顷刻消散。
他凑过去亲她的脸颊,嘴巴,还有眼睛,咧着嘴笑:“你再说一遍?”
惊蛰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得寸进尺。”
送去的饭林骁反而喂她吃了,他送她回家,给她切了水果,放了张碟片,然后急匆匆赶回公司。
那天电影看的什么惊蛰不记得了,记得己看到一半就靠在靠椅睡着了,林骁回来的时候抱她去床。
她躺下来的时候就醒了,睁着眼问他晚还走不走,他掐着眉心,脸『色』疲惫,却还是笑着:“不走,最近都不走了,在家陪你。”
他说是为看她状态不,担心她。
惊蛰拉着他的衣领把他往下扯,扯到很近的距离,微微抬起头亲吻他。
他咬着她的嘴唇,侧着头,下颌线绷一条锋利的直线。
惊蛰勾着他的脖子,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耳后,来缓解焦灼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