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宁儿一行人回到宿舍,他们躺在床上唠嗑,宁儿并未参加,手中的笔沙沙作响。
窗外夜不知何时悄然笼罩,满天繁星,宁儿停下笔,抬头望一眼窗外,莫名又想起了爷爷。他曾经听爷爷讲过一个故事:
人离开这个世界,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会永远注视着地上所爱的人,祝福着。
他抹了抹发酸的眼,把头埋在天花板上玉石散发的柔光中,写了起来。
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最近怎么样了?
你那被紫锐甲咬伤的手指怎么样了?我说你呀!天天都要捉虫,怎么还会被咬到呢?
我好想你啊!不知道何时我们可以再见?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了。
祝你学习步步高升,生活一帆风顺啊!
你最好的朋友苏景
写完信,他娴熟地将信装入信封,往里面塞入五枚铜币,封好信封,心满意足地睡去。
一抹晨光从半遮半掩的窗帘透出来,洒落在宁儿脸上,林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利索地穿好衣服,手作喇叭状:“起床啦!起床啦!屁股要烤熟啦!”
秦学睡眼朦胧地说:“你怎么这么兴奋啊?”揉揉眼睛,起了床。
林颜激动道:“诶!今天可是第一天!难道你们对课程不感兴趣吗?”
宁儿坐起,道:“说到课程,我最感兴趣的就是秘境学了!那是讲什么的?”
秦学:“其实就是介绍,讲解一些特殊地区,比如蛟国的幽无之域,我国的遗落之地啊,什么的”
贾济听得一愣一愣的,从床上爬起:“走吧!”
乳白的石板拼接在一起,七八块地板就有一座约莫五尺有余的雕像。
宁儿看着第一座雕像,那是一个身着木铠,面容冷俊,两笔浓眉好似柳叶,眼神好似刀刃般冷酷犀利。头发披肩,在半端又扎绑为麻花的男人,问:“那是谁?”
秦学顺着他的眼光望去,道:“那是始源先人啊?你不认识?大伙都是听他故事长大的。”
宁儿恍然大悟,“哦。”忽然回忆起昨天的那些事,想到:以后,自己有没有可能也可以在这立一座雕像呢?他晃了晃脑袋,赶忙把这个念头打消,那天的事,一定是意外,说不定,是水晶球出问题了呢?对,一定是这样!
走进生形术教室,讲台上摆有酒碟和玉瓷瓶,贾济指着那玉瓷瓶,问:“那是什么好喝的?”
“是仙酿酒庄的玉人醉。”一个面容俊俏的男人走进门笑眯眯地说。
大家尊敬地说:“李老师好!”
“好!”李老师拿起一瓶,摇晃两下,发出极其微弱的声响:“这酒可是我最喜之物,若不是你们还小,定要和你们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他们坐在位上,人也逐渐地来了,他一脚支在凳上,背靠墙壁,拿起酒抿了一口又一口,显得慵懒悠闲。
人齐了,他也有了几丝醉意,笑:“学者遇,今日所遇,皆天也。既师,即须善教。始上课罢!(译文:学生们,今天遇见,都是老天爷的意思。既然是你们的老师,就必须好好教导。开始上课吧!)
久之,界降场巨之祸,一人起以一己之力止。其为始源仙人,以启生形术而弘之,良至今大政!今者我先来学虎之形,虎之形甚多。其中至简者即虎之形,不可怪也,是名法也。
(译文:很久很久以前,地界降临了一场巨大的灾难,有一个人出现以一己之力阻止了。他就是始源仙人,他开创了生形术并将其发扬光大,就算是现在,仍是非常重要的!今天,我们先来学习虎之形,虎之生形很多,其中最简单的就是虎之形,不要觉得奇怪,他就是这么个叫法。)
宁儿大脑一片空白,震惊的自言自语:“不会,以后的课都这么讲吧?这……我那听的懂啊!”他连忙拍拍身边的贾济,问:“你听的懂吗?”
贾济正发呆,口水都流了出来。被宁儿一拍,吓了一跳。片刻过后,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嗯?什么?”
“额,没什么。”
又转头问秦学,秦学从课中回过神,慢条斯理地说:“这是儒贤文,是文曲的专属语言,一般文官汇报公务时普遍使用,地位和生形术相当。儒贤文也很难,所以,能将其讲得如此流利的,不容易。”
宁儿似懂非懂:“我听不懂,你可以帮我翻译吗?”
“当然可以!”
“谢谢你了”
“没事,我估摸着宿舍的另外几个人也要用。”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