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红高粱地里,扫平高粱杆,圈出了一块平底,高粱杆子铺地,以地为垫背,以天为盖被,嘞腰嘞的一逼,人家说啥了?
天苍苍,野茫茫,笼罩四野。
有人在茅草地里,就着草垛,不怕蛇,不怕老鼠咬,不怕虫子钻,怕什么?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你觉得有意思的话,那就尝试一番呗。衡山顶上看日出日落,很有诗情画意吧?据我所知,情侣们或者夫妻们,是为了在山顶恩爱一番,留作纪念,不白来一趟,至少留下点什么。至于看日出日落,那是附带的福利。咱俩既然来了望牛亭,别辜负了这个夜晚好时光,来来来……”
林峰说着,牵着张雨齐纤细手指,快步攀登阶梯,朝着山顶望牛亭奔去。
桂花飘荡,沁人心脾。
飞来飞去的柳叶,洒落在张雨齐的身上。
望牛亭是一座亭子,直径不到五米,单层瓦石结构。亭子顶端是斜坡,六个飞檐角,矗立着独脚凤凰。
据传,当年南宋的文天祥路过此地,目睹山河破碎,无能为力。抬望眼,看到远处一条条的黄牛,在田野间撒野,提笔留下“望牛亭”。没过几天,文天祥去了中山市零丁山,山下海面叫零丁洋,出口成章,写下了名垂千古的《过零丁洋》。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望牛亭东边是过道,青石台阶铺就,左边是荒芜的林地,此时此刻,张雨齐和林峰在这里滚树叶。
秋冬树叶泛黄,飘落在地上,积成厚厚一层,可以做垫背。
外套铺在树叶上,一屁股坐下去,很有弹性,陷下去很大一个窝窝。虽比席梦思窸窣一点,感觉却好很多,不会像席梦思那么硬。
张雨齐说什么,也不愿意平躺,担心有虫子,会不知不觉,悄无声息,钻入耳朵,鼻孔,肚脐眼,甚至是魄门,牝户。
有上就有下,有前必有后。
老子《道德经》的哲学思想,焕发着勃勃生机。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要想吃细皮嫩肉,总得付出点啥。
林峰不得已,选择坐在树叶上,躺了下去,感觉树叶很软。偶尔有树枝扎腰,随便用点力,不用起身,树枝自动折断,对身体构不成威胁。双手扶着张雨齐的胯,任凭风吹叶落梨花开。
夜晚,踟躇,徘徊。
她的倩影,她的芳魂,盈盈在目。
或许,犹如一只蝴蝶,扑打着翅膀,展开滂沱之力,在花草间嘻戏。
伊人微笑,开开合合,像是海中蕴藏珍珠的大蚌,只为你收割冬日的书卷香气。
再回首,惘然此情,已成追忆。
“虫子叫的很大声,风吹的心头凉,咱们回去吧?”张雨齐推了推林峰,拍了拍他的背脊。
景色优美,宛若迷宫。林峰沉醉其中,像桃花源中的老汉一样,不知晋魏。
只识,万花丛中一点红,双峰山上英雄汉。
“好吧,走人,你先起来,我腿有点抽筋。”林峰将腿腾挪了下,刚才僵着太久,腿脚麻了,不是抽筋。
张雨齐刚坐起来,腹内阵痛,想上厕所,左右瞟了眼,一直没人。倾听声音,没有脚步声。起身在旁边,背对着林峰,滋了一大泡。
林峰捡起小衣服,给她挂在肩膀上,裤子放在一边,等她自己穿。
很快,衣服裤子穿搭好,两人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跟来时一样检点。
沿着另外一侧山路下行。
望牛亭,已经看不到牛,羊城不再有黄牛,有也只有超市或者市场,用铁钩挂着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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