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鸢笑意不减:“什么戏,你这孩子又在说什么?”
华昀婉回她一笑:
“同样都是不愿见皇上的人,皇后娘娘是一字都不会主动提起,
可有人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提起一个自己无比不愿见到的人。
贵妃娘娘那句‘这辈子都不想见皇上,若不是因为皇子的缘故,也不会下山’,
这话您反反复复说了好几次了,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李丹云缓缓拨着手里的茶盏,没什么表情。
温静鸢笑意凝了凝,侧眸看着李丹云:
“皇后,您就是这么管教您身边的人的吗?
嫔妾好歹也是贵妃,她怎么说话的?”
李丹云压住眉眼,她也是不知情的,但愿意听华昀婉讲下去,
平声道:“昀婉,你继续说。”
华昀婉凤眸清冽,伸出自己的手反复端详了一下:
“撒谎的人,总是喜欢不断的自证。
贵妃娘娘说自己在山上苦修,过着清寒的日子,
那贵妃娘娘那双娇嫩白皙的手又是如何得来的?
再有,一个常年礼佛之人的手,是有撵过佛珠后的干茧的,
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去看看太后的手。”
温静鸢将放在茶案上的手收在了衣袖里,抬眼微瞪:
“苦修,就一定要很辛苦吗?”
华昀婉讽笑了一声:“苦修若不辛苦的话,还能叫苦修吗?”
温静鸢头上的银色步摇流苏晃动得有些厉害,带着一股怒意:
“华昀婉,你在这后宫的确是无法无天了些。”
华昀婉面色不改,继续说着:
“贵妃娘娘的容颜在苦修的寒山里变得白皙红润,这谁信啊?
您出宫这么多年哪里是在苦修,是在经营自己的势力吧,为自己的孩子回宫做准备。
我想了许久许久都想不通,这皇子在南梁当质子,你是不可能私自营救的,
所以只有一个缘故。”
温静鸢面容上有了一分薄怒:
“华昀婉,你别以为你在皇后面前有几分薄面就敢没有证据的质疑当朝贵妃!”
华昀婉淡淡看着她:
“您慌了,贵妃娘娘。
您以为我会跟你说什么毒杀皇后的案子吗?
错了,我要说的是,
您一直在暗中襄助萧别晏令其逃脱北齐,继而换回自己的孩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