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尧淡声反问:“你没人挨着睡?”
华昀婉缓缓走向池子的深处,背靠池子边沿上坐了下去,一身的瘫软:
“你老是趁他睡着后将人丢去小床里,他每次早晨醒来都要找我哭一场。”
司徒尧抬了抬眼皮,语气颇有些强势:“我的领地,谁都不允侵犯。”
她斜睨司徒尧一眼,再次提醒道:“那是你儿子,跟你长着一张一模一样脸的亲儿子。”
司徒尧走过来靠在她身边坐下,方才说了一句若休,他忽而想起一事来:
“你身边那个叫若休的是阴胎人,你可放心?”
华昀婉侧眸看着他:“阴胎人,是什么?”
司徒尧将那日李丹云告诉他的话,一句不落的告诉给了华昀婉。
“如此说来,若休倒是个可怜人了,武艺高强,却心智残缺。
幸好是被我从万奴营带走了,如果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带走,
按照若休的杀伤力,不知道得造多少孽。”华昀婉语声淡淡,说来却很认真。
司徒尧抹了一把脸上的泉水,挑眉道:“你就不害怕她?”
华昀婉靠在他的肩头上:
“不怕,反而觉得很安心。
朔儿不是一天都在她手上吗,没想到顶级杀手居然喜欢带孩子。”
司徒尧捏了捏她热气腾腾的脸蛋儿:“你却是顶级猎手。”
关于若休的过去,似乎谁都不知道,谁也不关心。
毕竟若休待人从来都是直接又干脆,没有多余的心思,
她对小朔儿更是喜爱得不得了,便再无人提起这阴胎人一事了。
偶尔想起,只觉这是违反天道,丧尽天良的一宗秘术罢了。
这十五日,过得相当的快。
后几日若浮嘟嘟囔囔的去小厨房熬药了,
熬好药端过去因为味道苦涩,令华昀婉皱了眉头,她还要被殿下骂两句,说她没用。
她扇着炉火,撅着小嘴:
“真是的,大过年的,怎的殿下与公主双双肾虚了呢。
不是说两人晚上都在安静的看书吗,看书还会肾虚?”
蒙雪抿唇,摇了摇头:“若浮,你还是太年轻了。”
若浮花话多,若休整日闷着,
故而夜里二位主子叫水,都是若休在伺候,若浮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若浮没听懂,勾着头将药送去了华昀婉的房中。
向来华昀婉说什么是什么,她从不怀疑的,她说看书就是看书。
顺便叮嘱:“公主与殿下看书就选白日吧,夜里看书看晚了对身子不好。”
华昀婉轻咳了一声:“殿下喜欢看,你多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