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云长眉微动,声色沉沉:
“嗯。昀婉,照顾好阿尧,我们就先走了。记住,别冲动。”
她说得干脆果断,不过是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罢了。
华昀婉红着眼眶追到了山澜府府门口,借着微微酒意,字句铿锵起来:
“母亲,要是实在忍不了,不忍也罢!阿尧的兵符,我知道放在哪里!”
李丹云听了直摇头,还好宫里的人现在都在外边候着,并没有听见她的胡言乱语。
“你看看你现在都在说些什么,是想要在除夕夜逼宫谋反吗?
我看你是跟我那儿子越来越像了,快回去吧。”
这场除夕宴吃到最后,就剩下了华昀婉与司徒尧两个人。
华昀婉坐在床边照顾了司徒尧一夜,微醺的她,陪着酒醉后的他一起守岁。
她拿着锦帕轻轻替他擦拭因饮了荷露身体发热冒出来的热汗,一遍又一遍,温柔轻缓。
“司徒尧,咱们又过了一年了。”
次日午后司徒尧才醒来,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眉心皱了皱,脑壳有点痛。
声色有些沙哑的问道:“昨夜除夕,王泰是不是来过山澜府?”
华昀婉清眸转了转,想着还是通通告诉他吧,没有必要瞒着。
她点首:“母亲昨晚入宫了,王泰携来皇后凤辇,亲自来迎的。”
司徒尧狭长尖锐的眸眯了眯,眼神阴鸷下来,迅速翻身下床找衣衫:
“蒙江,备马!”
华昀婉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到了司徒尧的腰上,倾身而来,笑盈盈的道:
“昨晚只你一人喝的荷露,我们都喝的果子酒。”
司徒尧见这架势,华昀婉很少主动的。不过现在是有大事要办,他道:
“大年初一,果真是新年新气象。婉婉,至多一日,等我回来。”
华昀婉再次按住他起身的冲动,侧脸睡在他的胸膛上:
“母亲故意将你灌醉,就是让你别冲动。
她是入宫做皇后,咱们又不是见不到了,此事不必心急。”
司徒尧眸底戾气汹涌,薄唇似锋刃一般狠戾起来:“今日,你拦不住我。”
华昀婉朝他娇媚一笑:“你确定?”
“别讲道理,这一次,我不听。”
司徒尧似有警告的意味,这头狼啊,脾气还是狼脾气。
她葱白玉指伸向自己的系带,挑动了几下就将外裳就剥下。
皙白小脸上今日是粉腮桃容,眉眼含春:
“我知道,谁愿意日日听人讲大道理啊。
比如你我,现在咱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讲道理。新年新气象,首战要来比个输赢吗?”
司徒尧本来是怒火中烧,忽而笑了出来,幽邃的眸入了些迷醉之意:
“华昀婉,谁教你的?”
她香肩斜了一半出来,素日里温婉的轮廓今日不知为何多了一丝妩媚。
雪白玉颈下勾着两根鲜红色的兜衣系带悬着:
“昨晚坐你床边想了大半夜才想到这个法子的,我觉着应该管用。”
司徒尧只觉血脉喷张了起来,华昀婉身前一丝不挂,
她将兜衣的系带勾上司徒尧的脖子往自己身前一带,他便坐了起来。
温软的唇与他锋利薄唇纠缠起来,司徒尧的手自动扣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紧了紧。
双肩用力往前一倾,由守转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