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与泥如何长相守,相守不了的。
“太子爷身边嫔妃云集,佳丽万千,若浮只是一个小小医女,不敢高攀。”
司徒胤冷笑:“你不过是觉得本宫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是吗?”
“说话!”司徒胤怒意更浓了。
若浮抖了一下,随即鼓足勇气:“是啊,都给不了,除非您休了太子妃。”
“放肆!”司徒胤喝道。
若浮又跪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说了一句可以掉脑袋的话。
“您看吧太子爷,奴婢脑子和嘴就是这样,将来会给您添麻烦的。”她低声说着。
司徒胤垂眸:“孤鹜,将东西拿过来。”
侍卫孤鹜呈上了太子爷最近从各处收集到的药典以及医典,放在了栏杆上。
还有一些御膳房里新出的果子糕点,都是若浮在东宫里吃过的,且吃了还想吃的。
今日一并都带出了宫。
“退下吧。”他看了一眼孤鹜,语气冷淡。
司徒胤伸手将若浮扶了起来,静静看着她:“本宫要将你带走,随时都可以。”
若浮红着眼睛,目光扫了扫那些东西,内心没有一点动摇那是假的。
可是她知道,她下不了那个决心,“太子爷想要做什么,奴婢知道拦不住的。”
司徒胤面色已经迅速的恢复平静,容颜温和:
“若浮,你是本宫唯一一个等过的人。”
说完这句话,司徒胤便拂袖离去了,风里带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有些苦涩。
若浮看着司徒胤离去的背影,眼角滚落好几颗泪珠来,鼻尖泛着一股浓酸,蔓延到了心里。
她知道,她也想去。
可倘若以后太子总因自己与姚寂芸起了争端,
宠妾灭妻而令东宫失和,关联前朝姚家与太子的关系,那便是自己的罪过了。
她可以说自己胆小怕事,脑子不够,怕死,
但若是在这之上,还是要让太子爷难做,日日为了一个妾室责骂正室,那便真的没有必要了。
司徒胤回到了酒席上,神态寡淡了下来,一个人多饮了几口薄酒。
华昀婉目光扫了扫,若浮一直没有出现门前,心底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倒了一杯酒,朝着坐在自己上方的司徒胤举了举杯,声音不大却只有他二人可以听见:
“太子爷,若浮那日对我说了许多话。
话里话外有着许多的担忧与借口,可她最后说了一句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