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心细如尘,是啊,长年累月的吃药,是个人都会憎恶的。”
赵良娣又和她说了一会儿关于看病问诊的话儿就走了,
只是她从栏杆上起身的时候,还需要宫女特意扶一下,
若浮觉得很是奇怪,太医院不给她看看的吗?
自这一日过去,赵良娣日日都来找她讨教,还拿了纸笔说要记下来,不能有任何遗忘。
若浮朝着东宫里的下人打听了,赵良娣是跟在太子爷身边最久的人,也是能多说几句话的人。
她背着药箱子才给太子问诊归来,就在转角处听见有女子说话的声音。
她偷偷瞄了一眼,看见赵良娣跪在地上,将头埋着,而姚寂芸则是一身金装的俯望:
“赵良娣好手段啊,知道那祁王府的医女是靠医术媚主,你也开始了对吧?”
赵良娣跪在雪天后的地上,膝盖都冻僵了,微微抽泣着:
“太子妃娘娘赎罪,嫔妾绝无此意。
嫔妾只是想让太子爷少吃些苦涩的药罢了,所以才多问了若浮姑娘几句。
媚主在后宫可是重罪,娘娘言重了!”
姚寂芸冷哼了一声:
“赵良娣你可别忘了,你是妾,本宫是嫡妻。
在这东宫你想要掀起浪来,那是不可能的。
你以为人人都是那个医女,前有太子爷打招呼,后有皇太弟殿下维护,你算个什么东西?”
赵良娣细长的眉深深拧着:“嫔妾不敢。”
姚寂芸:“来日她入了这东宫,日子久了也是一样的。
宫里的妾室,跟外边民间的,都是大差不差的。”
赵良娣更不敢答话了,只是沉默的低着头。
姚寂芸勾下身子,抬起赵良娣的下巴,狭长的眸里满是阴狠的笑意:
“等人到了眼皮子底下,还不好收拾吗?”
赵良娣被迫扬着下巴,艰难的挤出几句话:
“太子爷待若浮姑娘是不同的,娘娘不看在若浮姑娘的面子上,难道还不顾全太子爷的感受吗?”
姚寂芸一个耳光打在赵良娣脸上:
“贱人!还没入东宫呢,就开始拉帮结派,替人说话了对吧?
若浮这种小丫鬟,若不是从前有华昀婉撑腰,她早就死了一万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