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昀婉转着眼睛思考着,到底该如何作答。
司徒尧看出来她又在编词造句,他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了。”
???
华昀婉瞪了瞪眼,立马问道:“什么时日无多,你在说什么?”
司徒尧已经抬步走到了院门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华昀婉就这么追了出去,着急了起来:“你说话啊,什么叫做时日无多?”
他背着手,垂眸说着:
“巨蚺的眼泪是剧毒,对你来说是解药,可对没中毒的人来说那就是剧毒了。
上次去的时候没太小心,就沾到了一点。”
华昀婉心猛地一沉,拉着司徒尧就往回走:
“你别走,我马上让若浮给你看看,一定会没事的,你相信我!”
司徒尧站在那里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医院的太医都看了一个月了,让我慢慢等死,你别声张就是。”
华昀婉站在原地怔愣着,良久说不出来话,
能够听见自己的心猛然跳动着,越来越快,那股极致的恐惧感与悲伤正在垂天而来。
那一瞬,她连自己的坟墓都想好怎么埋了,
就看司徒尧埋在哪一座帝陵里,她死后便在不远处挨着。
“司徒尧,你是不是在骗我?”她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嘴唇微微颤抖。
司徒尧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就当我在骗你吧。回去吧华昀婉,开始吹大风了。”
越是不解释,仿佛越像真的一般。
华昀婉拉着他的手臂,像是在祈求一般:“不,你进去让若浮给你看看,一定有办法的!”
司徒尧转身走上马车:“看什么,再让大夫宣布我一次死罪吗?”
华昀婉站在寒风呼啸的天地里,显得落寞至极,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离开她,为什么?
蓦地她红了眼眶,眼泪憋都憋不住,清澈澄明的凤眸一瞬被难过覆满。
司徒尧看着她:“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在我死之前。”
华昀婉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他,甚至没有问是在哪里:“好。”
她跟着司徒尧上了马车,马车上的车夫没过一会儿就被他轰了下去,剩余的路程则是司徒尧自己在驾马车。
华昀婉坐在马车里,眼泪决堤,整个人都哭得抽泣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你不知道巨蚺很危险吗?
我对你如此绝情,你干嘛还要救我,现在把自己命搭进去了,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