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群芳对他倒是记忆深刻,她只觉司徒尧与崇庆帝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又觉得有些不同,他看着比皇帝更有血性一些。
“群芳姑姑就安心在此处养老,别的事情无需忧心。”司徒尧温声道。
宋群芳坐在席间,一手拿着筷子,眼眶红着:
“我担心什么,我什么都不担心,能活着见到你们,哪怕是明日就死了也没关系。”
李丹云拧眉瞪了她一眼:
“从前在军营里,这样不忌口的话真是被你说多了,现在不能说了,晦气。”
宋群芳倒也不说什么了,一脸的笑意。
华昀婉静静看着几人,若浮告诉她,群芳姑姑的状态不是很稳定,清醒的时候很清醒,不清醒的时候就会发狂。
“母亲,您还在纠结要不要复仇时,仇人却已经要来索命了。
我估计现在的群芳姑姑,怕是当年皇后旧部里剩下的唯一一人了,他们怕群芳姑姑手里握着什么铁证,一心想要杀人灭口。”
一个能够藏在深宫里隐秘二十多年的人,
除却她心志坚定异常以外,要说她手里没有握着些什么铁证,似乎旁人也不会信。
司徒尧寒声道:
“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皇后旧部在经过多次屠杀后,
居然还有一人就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二十多年后才被发现。”
李丹云嘲讽的摇了摇头,冷意攀沿上她的眸:
“他们只是最近得知了我回来的消息,在心底便觉得会有当年的皇后旧部来联系我,所以对我多加了些关注罢了。
刚好群芳被你们误打误撞的发现,这不就捅到他们的心窝子了吗?”
司徒尧清冷目光微缩:“这院子不安全了,搬回王府住。”
李丹云眼睛看了华昀婉一眼,随后道:
“不安全才会引贼上钩,祁王府那样铁桶一般的地方,他们定是不会来,既然不来,那咱们如何捉贼?”
她知道,华昀婉又不能回去,将她一人丢在这里也不太好。
华昀婉坐在饭桌旁,只觉头一直眩晕着,胃口全无。
想着定是昨夜染了风寒,加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晚膳后,司徒尧带着孩子归去,华昀婉照例送人,脚步却一步比一步虚浮。
司徒尧回眸看着她:“走了。”
华昀婉眼前一片漆黑,两眼翻白后便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