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与若休可开心了,挎着一个篮子,一边走一边撒喜糖,从王府撒到了外边。
“娘娘,您开心吗?”若浮笑着问。
华昀婉想了想,很认真的道:“开心。”
可却是一种复杂的开心,毕竟她剜司徒尧心的时候是那样的绝情,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对待。
司徒尧站在明媚的阳光之下,一袭红袍,不见一丝阴暗,更显一种耀眼的英武了。
他亲耳听见华昀婉说,她很开心,有些凝重的神色松了松。
婚典的流程,已全部按照司徒尧的意思改动,与从前相差甚远。
比如,华昀婉是从祁王府出嫁的,而不是鲁国公府;
比如,新娘子都是要蒙盖头的,这一次她没有。
他想让全天下人都看见这场为她准备的盛宴,
他更是要让华昀婉看见天下人一同为她鉴证这场瑰丽又冠绝百年来的典礼。
华昀婉微微抬首看了看他的面庞,有一阵子不见了,他憔悴了些,人也清瘦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那锋利高挑的眉骨下,依旧持有一张俊美又野性的脸。
司徒尧看着此刻凤冠霞帔的她,瞳孔微缩。
心海翻起阵阵涟漪来,看一万遍都觉得少。
她的美,足以在人的心里杀人放火,直到狼藉一片。
苦笑一番。
习以为常的牵过她的手,二人上了华美宽大的八抬大轿,接受来自全城百姓的赞颂。
禁卫军的头盔也有红色点映,整齐威武列阵。
队伍之前,曾经名动京华的花魁花弄影立上了花车,以舞亲自开道,而身后丝竹乐队班子的曲子是由华松涧亲自编的。
乐章华美喜庆,美人一舞倾城,吸引着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四处涌来。
华昀婉头上凤冠的流苏一路摇晃着,她侧眸看着沉默的司徒尧,还是想问一句:
“司徒尧,为什么?”
司徒尧道:“欠你的,还你。”
他深邃的眉眼里透着一股心死的模样,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暴虐与威慑。
华昀婉愣了愣,清绝面容在浓墨重彩的胭脂下,反倒凝重了起来: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
司徒尧侧眸过来竟朝她笑了笑,那笑意带着一股无力与妥协的滋味来:“那你呢?”
华昀婉将头转了过去,抿了抿唇,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司徒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