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国利益,我不太明白。
我也没有每一日都在演,也曾试过喜欢上你,可我努力过了,司徒尧我真的做不到!
我的心底真的很难有你,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喜欢上一个侵犯过我的人!
司徒尧瞳孔震了震,她介意的是这个?
华昀婉继续说着:“你知道吗,百花深处事出以后,我曾出现在城里买堕胎药。
我那时便知道你是谁,可我没有来找你,就是因为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要将这件事悄无声息的掩盖过去,
什么孩子,什么血脉,我只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你,我失去清白,还莫名未婚有孕,
你可知道这在北齐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
司徒尧愣在当场许久,她说恨自己,厌恶自己;
她说她忘不了百花深处那夜的屈辱。
紧紧攥着的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那青色血脉狰狞了起来
,司徒尧咬着牙说:“那后来呢,后来的每一次,你也都在恶心?”
华昀婉眼眶酸涩不已,背过身去:
“我麻木了,我也很害怕,你太危险了司徒尧。
假意顺从,温柔乖巧,不过是为了在你身边活下来而已。
若不是丹云皇后,我是断断忍不到现在的。
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一切,为何单单不放过我?”
盛夏糟糕的天气说来就来,晴天霹雳猛地炸响在天际。
倾盆雨水从九天滚落,一阵狂风袭来,暴雨被风带入室内,砸在司徒尧的背上,将绸缎浸湿。
他发髻上已经没有了金冠,只有那支寂寥的佛簪,声色暗哑下来:
“那孩子呢,你也不要了?”
“要来做什么,一段印记我耻辱过去的罪证吗?”
她缓缓闭上眸,咬着自己的嘴唇。
司徒尧漆黑的眼闪了闪,划过地狱般的冰凉:
“婉婉,你只需说一句,你愿留下。
我可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宠爱一如昨日。
你爱不爱我不重要,从前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他冰冷的神色里饶是多了一丝卑微与退让,戾气萦绕四周也在缓缓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