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尧慵懒的神态不变:
“京华稽查司手里,掌控着礼部与太庙核心高层的秘密。
折子半个月前就写好了,一旦本王出了事,宋岩即刻将东西一份送入东宫,一份送去御史台。”
他阴狠的笑了笑:
“不仅如此,本王还告诉他们,得罪祁王府,祸必及家人。
朝堂与朝外,祁王府定当穷追不舍。”
江湖上的规矩是,如有恩怨,祸不及家人。
祁王府的规矩是,老子懒得和你讲规矩。
只要他司徒尧这次没顺利当上皇太弟,从此太庙与礼部的人都别想好过,有的是时间和这些人周旋。
华昀婉抿了抿唇,嗯,果然,这是司徒尧的作风。
毕竟,讲道理若是有用的话,还拿刀剑做什么?
二人在房里看似面容平静,其实心的深处依旧是紧紧攥着的。
司徒尧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天塌下来,我伸手撑着。”
一夜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司徒尧在天不见亮时便动身了,华昀婉最近睡眠很浅,所以也被惊醒。
她眉眼沉沉,从床上看过去,他正在更衣,自己送给他的那一件天丝甲也安在了他的身上:
“司徒尧,你要好好的回来。”
华昀婉撑着身子起身,一直将司徒尧送到了王府后门。
宋岩着人,已经将礼部的轩驾抬到了王府后面隐藏着。
此刻另一队人马,伪装祁王从太庙出发。
司徒尧在华昀婉的局中局里,早就提前布下了一叶障目这一棋。
到底祁王有没有离开太庙,到底有没有在深山,此时都打上了一个问号。
宋岩眼底有些激动:“王爷,请上轩驾。禁卫军此刻也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太庙;
另一路则会在皇宫门前为王爷筑起护盾。
今日册封大典,京华稽查司上下与禁卫军,一定誓死护卫王爷安全!”
司徒尧没什么表情,内心更无波澜,只是微微点首。
离开时,他看了看华昀婉,邪笑着:“等着。”
华昀婉怔怔的看着他,司徒尧漆黑的双眸邪气不改,神态慵懒淡漠,瞧着轻松无比的样子。
可华昀婉知道,他不是轻松无比,只是没那么在乎罢了。
册封大典上的一行人离开后,华昀婉刚用过早膳,蒙雪便负伤而归。
在这场深山里的搏杀中,玄刹卫伤亡过半,其实也没讨到多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