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一日又会惹了你不快,我不愿这一生都是战战兢兢的待在一个人身边。”
司徒尧抿紧了那刀锋般的薄唇,眼睛快渗出血来:
“不是光照不进幽暗的深渊,是她如今不愿了对吗?”
他就是这么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所以遭来抛弃,这就是报应吧。
华昀婉看着他,一双眼变得通红:“可司徒尧,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你生气的时候,会掐我脖子,甚至还要用簪子刺死我;
你让我当着面看你与那三个女子耳鬓厮磨,不停的羞辱我;
你还说了很多很多中伤我的话,将我做的一切都否定,说我是攀附权贵的利己小人,
你将我的心摔在地上,反复践踏;当真觉得我不会难过吗?
我倒想自己没有心啊,就不会被揉碎了。”
她惨然一笑,眸眶里的眼泪滑落:
“是啊司徒尧,我本来就是你随意娶来的人,随意的对待,随意的骂,随意的伤害,一切都是随意的。
我连拜堂都是跟一只鸡拜的,咱们没有拜过天地,
所以现在根本算不得夫妻,既然不是夫妻,我不让你进驻我的心里,也是有理的。”
司徒尧双眸猩红,唇色却很苍白。
他突然想起来,为何那日在庐陵王府看到人家大婚时,她会心情沉沉了。
别人有的,她都没有。
“婉婉……那我重新娶你一次好不好,办一场全北齐最盛大的婚宴?”他哀求她。
华昀婉声泪俱下,温柔的月光今日像结了冰:
“每次,是每次,当我对你有了一丝念想的时候,你总是会在某一瞬间将我的念想全部浇灭干净。
所以我们保持距离,互不打扰,才能做到不彼此折磨。
放手吧司徒尧,你以后也别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平安将他生下的。”
她说她是动了念想的……
不用太多,有这句话,就够了。
司徒尧握住她手臂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认真的看着华昀婉:
“婉婉,那些都是从前的司徒尧做的,不算数。你不是以前总说,做人要向前看吗?”
华昀婉:“???”
赖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