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尧:“心疼司徒卿了?”
她沉默。
司徒尧起身走到她身后,压着喉咙道:“本王问你话呢。”
华昀婉眉头不由得紧了紧:
“是啊,他的母亲因为我被打入冷宫了,江南魏家也狠狠在父皇心底留下一笔,而他自己也被软禁。
纵使我对着他的亲人做了那么多恶事,他今日也选择了义无反顾的救我。
说实在的,我心中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多次暗杀我的,是魏淑莹,而不是司徒卿。”
司徒尧扳过她的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要是敢再说一句心疼他的话,他过几日怎么死在四皇子府的都不知道。”
一字一句,犹如恶魔的低吟。
华昀婉凤睫微颤,心中有些酸涩,她非常不明白司徒尧这样的行为,好似永远都觉得她与司徒卿在暗中苟且。
“王爷当真要如此心狠手辣吗?
今日你特意将司徒卿安排在屏风后,不就是为了可以彻彻底底的断掉司徒卿对我的念想吗?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一生,我与司徒卿都会是仇人,再不会多说一句话。”
司徒尧今日这样做,令华昀婉很是难受。虽说司徒卿最终也会知道,但以这样面对面的方式,着实诛心。
司徒尧暗哑嗓音从头顶劈来:
“那可不一定,司徒卿的皇子府里画满了你的肖像。
他对你的心思,谁人不知?你当初写休书,就是为了能早一点与他重逢吧?”
玄刹卫暗中探了消息,司徒卿日日大醉皇子府,为华昀婉作诗作画。
还扬言,势必要将她夺回手中。
司徒尧知晓后,杀了司徒卿的心的都有,诛心算什么。
华昀婉起身绕过他:“王爷,随意怀疑枕边人,你当昀婉是块木头吗?”
司徒尧从背后突然拉过她,修长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胸口:
“本王是让你,也让他,都一起断了念想。你华昀婉此生,只能是我司徒尧的女人。
谁肖想,谁死。”
司徒尧阴暗的语声,是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极为凶恶。
华昀婉眼眸微红,双眸怔怔的看着前方的烛火,有些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司徒尧忽的幽暗了眼神,咬着后槽牙道:
“这场大戏,本王倒觉得你很会演。华昀婉,你对本王怕不是也是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