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尧,别人的屋檐再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
以后少让皇祖母操心了,她鬓间的白发可是要比寻常的老奶奶都要多得多。”
司徒尧漆黑的眼神晃了晃,皇祖母的白发……
七年前,自己从冷宫出来时,她可是个满头乌发的老太太呢。
良久,他拿起了毛笔,华昀婉陪着他,从头开始。
华昀婉看着司徒尧额角渗出的汗珠,就知道这多少有点赶鸭子上架了,万事不可急于求成。
她将笔夺了过来:“王爷往后就答应昀婉好好练字吧,这一次咱们先不急。
如今多国使臣来朝,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怕是不能出错。
这些字,我来替你写,你念就行。”
司徒尧邪笑的看了她一眼,极为配合的让开了座位。
他背着手站在华昀婉身后,眼神微挑,司徒卿字写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华昀婉的字,端正俊秀,笔锋柔和,正如她这人一般,安静涵雅,不露锋芒。
她背挺得笔直,司徒尧念一句,她写一句,顺便再将话语为他优化一下。
司徒尧念道:
“来的人多而杂,四面八方的,这饮食,居所都要所有考量,
不能什么都做成北齐人喜欢吃喜欢用的样子。免得这些人回去了说我北齐待客不周。”
华昀婉听后,便在纸上写:
客自八方而来,俯仰我北齐之雄傲。
然食与居皆有各异,为显我大国风范,自要面面俱到,莫以一概全。
司徒尧又念道:
“蛮夷边陲之地来的,若是敢在京华显威仪闹事,强抢民女,全部打断腿扔出去。”
华昀婉抿了抿唇,继续写:
北齐子民良善好客,迎四海为宾。
若把酒言欢,自美酒佳肴呈上;若凶恶相待,自有官府棍杖。
届时,京城各处,派官兵驻守,维护安宁。
决不因是外邦贵族而容忍,望引以为戒。
司徒尧拿过折子看了看,虽然有些字儿他还不认识,
但也看得出来华昀婉这文书能力比那礼部代笔的官员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他伸手轻轻拨了拨华昀婉鬓边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