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直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恐怕唯有上一趟危氏笸箩寨了。
危氏笸箩寨由十几个村寨依山而建,村寨与村寨以长廊连接成片,四面环山,木结构吊脚楼随山势起伏,一条清澈见底的河穿寨而过,这条河养育着这里的世世代代,人们称其为危家河。
几个孩童光着身子在河里嬉戏,四周都是深山密林,当地寨民自给自足,鲜有外人会到此,柳生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当地人的警觉。
柳生站在河边招了招手,朝河里戏水的孩童喊到:“娃娃!你们的寨主在哪?”
几个天真的孩童游向岸边:“我们这没有寨主,有苗王,就住在那里。”孩童指了指一栋吊脚楼。”
吊脚楼下,守卫拦住了柳生他们的去路:“站住!你们是谁?”
柳生抱拳作礼:“大哥,我们是来拜见苗王的,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商议,麻烦通传一声。”
“让他们上来吧!”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吊脚楼里传出来。
“正教教主柳生拜见苗王。”柳生作拜会礼。
“哦!你不是前几日那帮人的同伙吗?”
“前几日有人来过?”柳生问道。
“是的,前几日有人来过,鬼鬼祟祟的爬上后山,还有一人摔断了腿,药民将其救回来,并医治了伤腿,谁知救回来一头狼,药民的女儿叫沐月,那头狼伤好了便伤害了沐月,趁夜逃出来寨子。寨子里的人已经搜查了好几日了。”苗王愤慨的说。
“苗王,苗王,药民家的女儿沐月不见了!”外面一个中年男子满头大汗,边跑边喊。
“不好意思!三位,恕老汉招待不周,麻烦你们离开寨子,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来访。”苗王直接下了逐客令。
“苗王,我可以帮你们,我也不是跟那帮人一起的。”柳生解释道。
“好吧!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一起找吧!响锣召集人。”
寨子里响起“锵锵锵”的啰声。人们喊着沐月的名字四处寻找。
“夫君,这样是找不到的,我听那个小孩说那边有个断崖,如果我心灰意冷肯定会往那走。”莫彩儿提醒了柳生。
“快走!”柳生抓起二女的手朝断崖飞奔而去。
此时的沐月坐在断崖的石头上,泪流满面的用牙用力的咬着自己手掌,似乎是想用疼痛让自己忘却那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伤痛。
柳生他们赶到断崖,可能是突然出现的柳生他们惊扰到了沐月,她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便跳了下去。
柳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红缨和莫彩惊呼一声:“夫君!”
“我没事!”柳生死死的抓住一根藤蔓,一只手紧紧的搂着沐月。
“公子,放手!我脏!”沐月哭着说。
“脏的是那个畜牲,不是你!活着,总有一天会报仇,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吗?凭什么让他人模狗样的活着,该死的是他。”柳生抱着沐月爬了上来。
“夫君!我还以为我这就当了寡妇了呢!”莫彩儿扑在柳生的怀里哇哇大哭。
柳生朝沐月尴尬的笑了笑:“我叫柳生,这两个是我的夫人,她叫莫彩儿,她叫红缨。”
“两位姐姐好!我叫沐月。”
“哇!沐月妹妹,你好漂亮呀!死了不就可惜了!咱不死,等姐姐抓到那个畜牲就扒了他的皮做成鼓,用个大大的锤子敲它!”莫彩儿一向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好了!我们回去吧!寨子里的人找你都找疯了。”红缨赶紧打断莫彩儿的话。
“阿爸,是柳生哥哥跳下悬崖救了我。”
一个中年男子眼含热泪搂着柳生不停的说谢谢。
苗王走过来弯腰施礼:“小公子,我以为你们与前几日那伙人是一伙的,如有怠慢还请谅解!”
柳生连忙回礼:“苗王,我三人冒昧前来,也是为了那帮人,前几日他们集结数千之众攻打寨老那边,我一直在替他们解围,你们和寨老那边都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我才会赶过来的。”
“我听说了,所以这几日也加强了防御。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如此歹毒。”苗王满是担忧。
“柳生哥哥,你和姐姐们还没地方住吧?住我家吧!虽然简陋了些,但我阿爸做的烤山猪非常好吃!”沐月走了过来。
“沐月,小公子救了你,他就是我们十八寨的恩人,好好招待公子和他的夫人。”苗王客客气气的对沐月说。
“苗王爷爷,我会的!柳生哥哥和姐姐们是好人,也是我恩人。我叫阿爸烤山猪。苗王爷爷一会也过来啊!”
“好的!我一会就过去,叫寨子里的人点起篝火,备好酒菜,我们欢迎贵客的到来。”苗王对寨民下令。
晚上的寨子里热闹非凡,大家围着柳生他们唱歌跳舞。熊熊的篝火代表着这个族群红红火火,欢快的歌声和轻快的舞步,代表着人们的幸福和快乐。
柳生不禁感叹,要是世人都如此快乐就好了。可是偏偏有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涂炭生灵。
“红缨姐姐,彩儿姐姐,来跳舞!”沐月走过把红缨二人拉进跳舞的人群。
“可是我不会。”莫彩儿尴尬的笑了笑。
“很容易的,跟着我跳就行。”沐月边跳边说。
柳生看着红缨和彩儿木头人似的摆动着胳膊,迈着腿,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他在一旁哈哈大笑。
“柳公子,你是不是知道谁在攻打我们?”苗王端起酒杯敬了柳生一杯酒。
“苗王,事情非常复杂,我也是身陷其中,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正在寻找一些上古法器和灵物,至今也没想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何联系。”
“哎!看来天下要不太平了,喝酒吧!正事我们明天再说,今天晚上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