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都买了，况且她就这么一根，吃不吃的，都不会有第二根。
算了。
本来就够倒霉了，连这都不吃那就又亏了。
她站在绿化带旁边，几口吃完了烤肠，把木签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油转身跨进了绿化带。
晚上八点十五分，卓柳拿着一个沾着灰土和碎叶的包从绿化带里出来了，路灯下，她低头拍了拍包上多尘土，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向回家的路，矮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路口。
杜年和程隅站在不远处，目睹了一切。
忽然，杜年扯了扯程隅的衣角，抬头对她说：“咱们明天把李烨他们揍一顿吧，不揍一顿我心里不舒服。”
程隅：“随便你，反正是你的任务。”
杜年的目光阴沉下来，不知道是在对程隅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我记得，这样的世界里，就算结界里的人死了，外面真正的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程隅瞥了她一眼。
要杀人？
杜年避开了程隅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除非他们蠢。”
好计划。
程隅听了都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她和杜年认识也才没几天，从外表和性格来看，怎么也不像那种会随便杀人随便骂人的人。
嗯……人不可貌相，老祖宗的话还是得听啊。
正这么想着，杜年说话了。
杜年：“小鱼儿在想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不会随便杀人？”
你猜的还真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杜年硕：“一千年前，举目世界上上下，我都要杀遍了，尤其实天界。”
程隅没在说话，拉着杜年回到家，把堆在门口的礼物挨个拎了进去。
“咔啦。”
杜年转过头，想找到声音来源。
在房间里，程隅还在整理别人送的礼物，看到杜年站着不动，就随口问道：“你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呢？”
杜年摇摇头，才想起来卓柳送给自己的礼物，赶忙从口袋里把小盒子拿了出来。
那看起来像首饰盒，盒子是木头的，拿在手里很有分量，杜年轻轻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串手链，做工不精细，应该是卓柳自己手工制作的。
三股黑色的线编在一起，把一个塑胶花和塑料珍珠串在一起，很简单，但是也不难看。
杜年拿起手链仔细看着。
原来卓柳今天顶着黑眼圈是因为熬夜做礼物了吗？
程隅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小刀，正要开礼物，忽然想到什么：“杜年，来拆礼物吗？”
杜年回过神，把手链戴到手腕上，走到程隅身边，接过小刀拆开了第一个礼物——耳机。
应该是马朝胜给的，她记得。
后面又拆出了很多东西，零食、手表、海报、书和书签甚至还有盆栽。
程隅注意到杜年手腕上的手链，问道：“卓柳的？”
“嗯，”杜年垂眸看着堆满一茶几的礼物，不知道在想什么，“周一我就去先揍他们一顿试试。”
说的时候，她正看着茶几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主人公正是卓柳，这个礼物则是李烨送的，照片旁边是一块小卖部的电子手表。
应该很大的纸盒里只有这些东西。
李烨，太恶心了。
程隅知道杜年在想什么，自己也窝了一肚子火，就没说什么，拿起刚刚拆出的一包糖果，撕开包装袋递给杜年：“吃吗？看起来挺甜的。”
杜年接过，默默吃了起来，一夜无话。
她的心如坠冰窟，照片里的卓柳，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样子，她最坏最坏的才想，成真了。